“很特别假想。”谢藤说,“理由是达芬奇?”
“科学家达芬奇。”意大利人说。
“而非艺术家达芬奇。”谢藤说。
“很惊喜。”对方说。
“惊喜?”谢藤问。
“时间。”谢藤难得认真地说,“就算人记忆会随着时间淡忘,历史也会被尘埃掩埋,只要拥有人能看到,无法否认,过去痕迹,就说明时间是存在,也是无可否认。”
闻哲和意大利人同时怔。
“想不到你还对哲学也有涉猎。”对方惊叹。
“并不,”谢藤否认,“只是无聊时会看下闲书程度。连入门都算不上。”
闻哲突然意识到,就是谢藤这种对些事远甚于常人认知高度,让他能对“时空穿梭”表现毫不在乎。
“这不是恭维……”
“但却没有意义。”
“……”
对方将谢藤堵哑后,突然转向闻哲。
闻哲是第次见到谢藤吃瘪,正在愣神,就听到意大利人问:“你又是如何理解这些艺术品?”
能说标准美式英语。
谢藤主动松开手,闻哲略微后退几步,拉开彼此距离,让谢藤与意大利人并肩。后者因此好奇地看闻哲眼,随后迅速收回视线,没有表露出任何冒犯意思。
意大利人和谢藤刚开始谈话时,内容完全围绕着展览打转:谈展品机床诞生年份;谈什时候淘汰这些设备;谈它们曾经不可世辉煌;谈某个破损位置和零件存在意义;谈他是如何得到这些破旧机床,又是如何搬运过来以及修复有趣过程。
谢藤早有准备,始终对答如流。
“你看起来很年轻,没想到会对这里历史如此解。”对方很快就满意于谢藤博学,用手比划出带有称赞意味动作,问:“你到底几岁?想听真话。”
“很文艺说辞。”意大利人说。
意大利人很吃这套,甚至到笑容都无法掩饰其满意程度。
“你知道吗,”意大利人说,“出身家族里直流传着有套奇怪却合理假想。是最喜欢听睡前故事。”
谢藤问:“是什?”
“们南欧工业g,m,其实从文艺复兴时期就已经开始。”意大利人手舞足蹈地说,“只是没有被人察觉而已,直到英格兰岛盎撒人通过战争窃走们成果。”
“抱歉,”闻哲坦然道,“这不是专长。”
对方似乎满意于闻哲直白,听到回答又重新转向谢藤,问:“那你知道工业g,m时期遗留下来旧机床为什能成为艺术品?”
“在上百年时间里遗留下来腐朽与斑驳就是它们艺术价值。”谢藤说。
“这样……”意大利人手上动作顿,肢体语言说明他已经接纳这个答案。
“那换种问法,请你告诉,你看着这些东西时候究竟看到什?”他追问,“想听最感性答案。”
“快22。”谢藤答。
“才22岁?真是太年轻。”意大利人笑着改变话题,“你觉得资助这个展览如何?”
竟然是资助展览人。闻哲不动声色想。能筹办这种特殊展会,肯定意味着对方不止有足够雄厚财力,还拥有十分广阔人脉网。
“非常特别。”谢藤说。
“毫无意义恭维。”意大利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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