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个小时后——
闻哲终于在地下迷宫层里找到
谢藤，拖着他离开。
谢藤
路挣扎，就是不想离开这个奇怪
“猎场”。
闻哲干脆丢开他，径自走向电梯。可他没有腕表，只得在门口站住不动。
“你别生气。”
水流冲刷，为伤口带来尖锐疼痛，很快又变成麻木，直到医用消毒水随着纱布起落在上面，才带来让谢藤不自觉呼吸发颤剧烈痛苦。
闻哲娴熟使用缝合器，而后是其他包扎用品。等到应急处理告段落，他才放开谢藤，把剩余急救用品逐收进盒子，回来把谢藤拽上床安置好，暗舒口气，在床沿边坐下，却不去看对方。
“闻哲？”谢藤刚才还觉得自己成功，此刻又不太确定。
大约过10分钟，闻哲终于看向对方，却在谢藤开口前突然往他腹部砸拳。
谢藤呼吸滞，既没有假装很疼，也没有出声。
开始只是滴，而后越来越多，就连眼眶凹陷都无法堆积，如同泪水般顺着闻哲脸颊滑落。
液体滑落刹那，闻哲弹坐而起，来不及彻底睁开眼睛，已经被赤色糊半边视线。
“你醒。”谢藤说。满眼期待。
他右手指甲深嵌进自己左前臂内侧，从最脆弱手腕路向下布满深浅不抓挠痕迹——刚才那些奇怪响声，就是指甲点点抠破皮肉声音。
随着他动作，鲜血不断从血肉模糊伤口滑下，最终从手肘滴落在闻哲脸上。
找点东西。如果你在那边发现什
线索，
相信你肯定能找到。”
“为什？找什？帮你起找！”栗野无法理解，“你不担心他吗？”
“担心。”闻哲说。但他更担心这是另个陷阱。
“但知道你是可以信任人。”闻哲说，“至少谢藤肯定无条件信任你。相信无论发生什，你都会无条件信任他。因为他把你当做他唯朋友。真正朋友。”
9天以前——
谢藤已经赶上来
直到闻哲重新在床沿坐下，他才开口：“想喝水。”
闻哲起身，言不发地转身走向厨房。
等他端着盛满水杯子回来时，谢藤已经不在床上。
电梯门开着，好像在邀请他加入。
闻哲用力将杯子砸向地面，任由水和碎片四处飞溅。
闻哲视野内半在明亮晨曦中，另半在赤红鲜血里，时竟然完全忘反应。
直到谢藤突然对他耳朵发出尖叫，闻哲才回过神来，骂句脏话，把掐住还在继续折磨那块血肉手腕，用膝盖固定住对方身体，同时抓住床单，团起来捂住伤口。
“成功。”谢藤说。
“你能看见。”他声音带笑。
闻哲钳制着对方，直到确定谢藤不会再有其他类似举动，才将他拖进卫生间。
天快亮时候，闻哲感觉到谢藤从另边爬上床。
谢藤动作很轻，显然不想让对方察觉。
闻哲没有立刻起身。反正对方只要不用电击装置，就根本不是自己对手。无论如何，他都有足够实力，等到对方出手后再反击不迟。
可对方只是看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却什都没做。
许久，在闻哲都快要放松警惕时，在短暂奇怪声音响过后，突然有水滴落在他眼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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