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仿佛都被水声所掩盖，就连对方特有
暧昧视线与极具攻击性存在感都不复存在。
对方可能故意降低
其存在感，或者是疲惫与其他尚未判明东西让闻哲感觉变钝。
谢藤眼底藏着抹难以判明情绪，
前刻还在地下室玩古怪游戏，下刻差点在泳池里溺毙；前所未见掌控方式，陌生至极感官体验；以为对方乐在其中，以为对方展现出所有，其实还有更陌生面。
另个闻哲终于不得不承认事实：这只充满矛盾“魔盒”确很让自己上瘾。
懒惫和舒适水温同包裹住闻哲，让他重新眯起眼睛，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
半睡半醒间，他仔细咀嚼对方刚才所说话，把阐述混乱句子重新排列组合，再把自相矛盾地方剔除，却得不出完整结论，仿佛对方并未说出完整话。
这种古怪感觉，根本不像是谢藤风格。毕竟他可是个要
闭口不言，要喋喋不休人。
是变本加厉指数级疯狂，亦是无法抗拒诱惑。
人就是这奇怪动物。
本能这只嗜血野兽旦被彻底释放，身体里部分就不会再受大脑支配。就算抵抗，也毫无胜算。
谢藤把闻哲挪进浴缸时候，他其实是醒着——他从始至终并未彻底昏睡，但被束缚得麻木四肢暂时无法攻击对方，空白大脑同样不允许他做多余思考，只能不动声色地掀起眼皮，撩对方眼，确定对方手里没有拿着电锯或断骨刀准备毁尸灭迹，当即放松下来，半阖上眼，任由对方亲吻、碰触也可能是继续折磨自己。
——无关紧要。
闻哲在快要放满热水浴缸里，逐渐将空白驱离自己脑海。
整个过程相当缓慢，简直就像方才被故意无限延长那些感官。
恍惚间，他盯着不明方向看会儿，才将视线移到不断落下晶莹水柱上。
他没有动作，只是看着。
禁锢他四肢锁扣和负重不知何时已经摘下，只剩下那四个金属环留在手腕和脚踝位置，忠诚地等待履行下次攻击佩戴者使命。
浴缸没过多久就满，溢出水声与匀速下落水声无法组合出和谐旋律，成功催促闻哲睁开眼。
他看见谢藤正站在浴缸边，不知道盯着自己看多久。
对方身上齿印和斑驳已经化作深色瘀痕，左前臂上有刚换防水绷带——原来对方有自行处理伤口能力。
谢藤以陌生且难以形容眼神，细致地观察对方。像在欣赏件艺术品——由自己亲手创作艺术品。
闻哲知道对方在看自己身上遍布淤青与齿痕，却不知道对方站在那里多久，也不知道对方看多久。
反正最终总会带来舒适感。
谢藤没在。闻哲迟来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四周只有水声，显得异常空旷，也可能是无趣。
——继续下坠。
因不确定底部是什而痴迷。
——无聊至极。
现在几点？他居然完全想不起来。
可能是无数个即将登顶却又未真正抵达山巅半数叠加，不断延长欢愉像子弹样击穿身体。
本能彻底占据上风失控感远比危险更能让人着迷，也比方才更甚。
继续下去恐怕又是下轮叠加，次比次更加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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