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屠休微愕,而后笑,“不止是吻?”
“不止。”
“不止嘴唇?”
“嗯。”
……
界限不知不觉已经模糊。
当对方突然凑近自己时候,屠休并没有藏起自己心底狂喜与雀跃,反而克制住迫不及待同样向前冲动,满怀缱绻眼底呈现出些许静待从容。
“闻哲。”屠休唤。
闻哲骤停在仅距对方嘴唇半分位置,悄然调整自己呼吸,却无法忽略对方语气中蛊惑。
“现在,将选择权交给你,切都由你来决定。”屠休侧头避开对方吻,转而凑向对方耳畔,问:“你想吻?”
大家都如此饥渴,因而变得极其贪婪。
等到感官得到满足,自然会愈发渴求思想。
谁不是活在虚幻故事里?
谁又不是挣扎在现实中理想主义者?
面贬低。
他追逐。
他们所想要不过是悸动和忘瞬间,是彼此眼底只有自己轮廓刹那。
可他们同时也在渴求切短暂瞬间,都能被无限延长至永远办法。
可他们却不知道如何固定恒久,更不知道应该如何与对方或自己达成和解。
就像他们始终不知道应该如何原谅自己幼时弱小无力,如何原谅自己曾经过错,以及如何原谅自己选择。
“现在你知道‘简称’和‘学名’差异,”长惟不无得意,“肯定也明白创世者缔造域优势所在。”
“并没有!”但屠休
此。”
屠休知道闻哲已经得出相同结论。
闻哲脑海中“想”和“要”终于悄然并列。
对方说:应该吻他。
对方说:他想吻他。
……
“哇!所以你俩脖子上瘀痕真是互相掐出来!”长惟“看完”不止非常满意于这些八卦,还不由自主地鼓掌叫好,“真是野蛮!不过太精彩!太刺激!”
“你个老不要脸!”屠休抱住脑袋,“这破地方就没有隐私权吗?”
“你跟这个‘监狱长’谈隐私权,”长惟大笑,“从逻辑上就说不通吧?”
屠休气不打处来:“说好只是个名字很长奇怪治疗设施呢?”
闻哲没有回答,却不习惯被对方避开,干脆反握住对方手腕。
“还是想要更多?”屠休又问。
闻哲依旧没有回答。
“没关系。”屠休道,“你现在无法做出选择也没关系。远比你要耐心得多。可以等到你愿意做出选择时候。”
“给你时间。”闻哲说,“但现在想要更多。”
面渴求。
爱恨悲欢。
纠缠不休。
猎人填平陷阱,敞开自己怀抱,向猛兽献祭出自己。
但他们究竟谁才是猎人,谁又是猛兽?
因为他们都无法与自己所苛求完美结果达成妥协。
——征服欲与被征服欲。
——控制与不受控制。
人类身体拥有无以计数神经末梢,能藉由感官体验极致快感。可是,能单纯依靠感官得到真正满足感人又有几个?
否则大多数人又何必对情感如此执着,如此渴求?
可他想要不止是吻,还有更多。
是时冲动,还是审慎思考后得出结论?
思考过于繁复,闻哲却忽然不想去思考。
屠休更是从来没在乎过这些,以后也不会。
他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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