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事。”季倾羽立马收回目光,语气很不自然地答道。
“有事就说,没事就赶快去睡觉。”沈则琛继续写着字。
……又来。
这种虽然平静但总是带着点命令式语气,让季倾羽觉得非常不快。
既然沈则琛让他不
沈则琛深灰色睡衣没有花纹也没有图案,是最简单纯色,很符合他本人气质。
但在季倾羽看来,沈则琛这个人简直是老气横秋,连他衣服都是。
季倾羽很快转过视线,冷哼声,与沈则琛擦肩而过,绕过他去浴室。
等到季倾羽洗完澡回来后,却发现沈则琛正坐在桌前,手里还握着支黑色中性笔,不知道在写什。
沈则琛即使坐着,背也挺得很直,他握着笔手沉稳有力,神情专注。
“哈?”季倾羽皱着眉看他,表情万分不爽,“你让去洗就得洗?你以为你是谁啊?”
“随你。”沈则琛也不跟他争执,转头自己进浴室,去洗澡。
季倾羽趁沈则琛洗澡时候回房间,看到重新经过整理后屋子模样,内心极度复杂。
房间里同时靠墙放置着两张床,季倾羽床靠门边,沈则琛床挨着左边墙。
两张床之间墙上有道窗户,挂着薄荷绿窗帘,打开窗就能望见对面灯火通明公司大楼,窗下还有张木质书桌和座椅。
恨不得撕得再碎点,让他四五分裂,连残渣都不剩。
白色细条不断地从季倾羽手里落在地板上,就像飞舞雪花在空中飘荡。
季倾羽周围仿佛有个看不见黑色漩涡,正在散发着可怖低气压。
其他几位队友看着季倾羽这副模样,都不敢招惹,只好坐得远远。
季倾羽发病时候,不去打扰才是最好对策。
从侧面看过去,沈则琛侧脸略显瘦削,英挺五官在柔和台灯光下显得有几分温和,几乎没有白天在练习室那种咄咄逼人气势。
甚至会让人有种“沈则琛很温柔”错觉。
季倾羽站在他身后望半天才突然回过神来:
……自己为什要看沈则琛在干什!
可沈则琛已经感知到他存在,只不过手里笔不停,头也不回地问季倾羽:“有事?”
桌子仿佛被划楚河汉界,左边放着都是季倾羽东西,都随便堆在起,右边则放着沈则琛物品,全部摆放得整整齐齐,丝不苟。
个白色笔筒,个A4大小记事本,还有排列成行书本靠在墙头。
沈则琛将自己东西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季倾羽倒是没什不满意地方,就算想故意挑刺都挑不出来什毛病。
季倾羽在床边坐下,朝房间四处打量,还是无法接受自己要跟沈则琛这个人同住事实。
就在这时,沈则琛穿着睡衣走进房间,与坐在床边季倾羽不经意间对上目光。
就这样直坐到晚上十点多,队友们都陆续洗漱完毕各自进房间,季倾羽还坐在客厅沙发里。
电视上无聊对白和老掉牙台词句都没传进他耳里,季倾羽只是单纯盯着液晶显示屏,脑子里还在想沈则琛。
沈则琛为什老是针对他?
仿佛心灵感应般,沈则琛忽然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客厅里只剩下季倾羽个人,便走到他面前,听不出语气地说句:
“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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