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羽下子噎住,“好吧承认,你刚入队时候确实很讨厌你,也不是讨厌,就是看不惯你,谁让你对那凶!”
“很凶吗?”沈则琛甚至有点想笑。
“你
季倾羽不知道在什时候已经松开紧拽着沈则琛腕骨手,他像是没有力气般地垂手放在身侧,无言地和沈则琛对视。
沈则琛坐在椅子上,轻轻捧起季倾羽脸:“如果你想做出改变话,你可以慢慢来,就像你妈妈说那样,总有天,你能甩掉过去那些不愉快,去倾听别人心。”
季倾羽想,如果说他是支笔,被困在阴暗盒子里不见天日,那他这盒二十四色画笔,其实已经被掀开个角。
沈则琛盯着他看目光平静而温和,屋内光线半明半暗,荫蔽着那张侧脸:“总会有人让你愿意你去靠近、去解,只要你愿意,你就能看见他们那些真心实意。”
季倾羽眼睫轻颤,忽然,他伏身趴在沈则琛腿上,双手交叠压在侧,仿佛在寻求容身之所,动作小心翼翼又无比亲昵。
“……你妈妈很爱你。”沉默良久,沈则琛忽然开口说。
“嗯。”季倾羽知道,他直知道。
“即使她被折磨得精神都失常,但她还是希望你能幸福。”沈则琛看着他说。
“现在想想,可能是大脑选择性遗忘她话,因为内心直在抗拒。”季倾羽说,“害怕去接近别人,害怕去尝试解别人,因为还被锁在那盒画笔里没有走出来,所以试图用妈妈那番话劝服自己,拼命洗脑自己,这是她教导,但其实,只是在借由她话来替自己内心恐惧找个借口,个特别拙劣借口。”
季倾羽想,他还是没能摆脱掉过去那些阴影。
就像过去很多日子里,他也是这样躺在那个女人怀里。
“……其实你对就很好,”季倾羽脸朝下埋在沈则琛腿间,闷声说,“虽然开始时候没发现。”
“对你好,这是应该,因为是你队长。”沈则琛垂着眼睛看他,目光沉静,“可能你只是觉得很照顾你,你在身上倾注目光太多,所以你对产生错觉,但这不是好感。”
“不是错觉。”季倾羽赌气般地抬起头,在沈则琛怀里仰脸看他,说得字句,“确定以及肯定,这不是错觉。”
“哪怕开始你很讨厌?”
旁人畏惧他无非是因为他家境,从小学开始是这样,甚至到他踏入社会,周围切还是没变,季倾羽天性骄纵,而这份骄纵正好成为他与他人保持距离武器,或者说,工具。
不需要季倾羽说什做什,本来也没有几个人会愿意主动与他接触,他们望而却步,而他乐得自在——在这点上,或许他粉丝们远比这些人真挚,至少他们不解现实生活中季倾羽,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切,可他望着沈则琛眼睛与他对视时,他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在乎。
沈则琛那双眼睛太过敏锐,目光洞悉世事,让他无处遁形。
“这也是没办法事。”沈则琛似乎是有感而发,他轻轻地说道,“如果人可以抹掉所有过去,这世上有些事其实会变得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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