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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苏睿形先搀扶着吴越进房
“他耍就耍吧,扯干什?给他自己两个耳光不行吗?”季倾羽说话依旧不给面子,他咄咄逼人道,“看被人打几下他就清醒。”
季倾羽话糙理不糙,如果放在以前,按他那个脾气来看,可能早就冲上去跟吴越起争执,现在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地讲些大道理,尽管这份心平气和纯粹是季倾羽式心平气和。
吴越直往苏睿形身上歪,苏睿形头都要大,非常嫌弃地把吴越推开,然而每次推开,吴越总是能精准地回到苏睿形身边,就像块被磁铁吸引铁石。
苏睿形实在没辙,最后也许是那点可怜同情心作祟,念在他跟吴越相识多年情分上,苏睿形任由吴越靠在他身上,并且不动声色地扶住吴越胳膊,以防他再次摔倒。
季倾羽看见苏睿形这样做,于是也学着有模有样地摸上沈则琛胳膊,不过跟苏睿形那种强势拉拽方式不同,他是挽住沈则琛手臂,看起来依偎在沈则琛怀里,给人种他很乖巧错觉。
顿饭吃到晚上九点,众人尽兴而归,吴越更是喝得酩酊大醉,回宿舍路上,他整个人东倒西歪,全挂苏睿形身上。
其实吴越没喝多少酒,但吴越这人酒量不好,还逞着面子喝,结果自然是醉得不省人事,反而沦为饭桌间笑柄,当然,是开玩笑性质。
“……没醉!谁说醉啊!谁说!”吴越靠在苏睿形身上,闭着眼睛自言自语,“特别……特别能喝!三杯酒而已,算什!别小瞧啊!”
到后面,自言自语好像逐步有胡言乱语趋势,吴越开始大喊大叫,还配上夸张肢体动作,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那就算、就算是不怎能喝,但也比公主强点吧!公主可是、可是滴酒都不能沾啊!真……跟你们讲,公主那才是……不能喝!对!不能喝!”
沈则琛看他眼,没作声,但意思就是默许,而且默许得很纵容。
高栎星和章城走在队伍最后面,两人似乎在谈些什。
夜风习习,在这样个寻常夏日夜晚,他们带着满身火锅味走在喧闹街道上,平凡得像是每天都有可能发生事情,却又特别得永远不会忘记,或许多年后,季倾羽还会记得十九岁生日那个夜晚,他们肩并肩走在回宿舍路上这幕。
这条路漫长得似乎永远看不见尽头,不拥挤,却很热闹,但又短暂得仿佛被偷走时间。
可季倾羽知道,以后成千上万个日子里,他们都还有很多这样路要走。
在旁季倾羽:“……”
季倾羽原本插兜慢慢走在街道边上,听到吴越这番“胡言乱语”后他蓦地停下来,侧头看向烂醉如泥吴越,双拳握紧,像是忍无可忍,即将火山爆发。
队友们见形势不妙,都提心吊胆起来,生怕季倾羽在马路边上突然爆发,给当街所有路人表演个现象级“旧病复发”。
然而,季倾羽只是沉着脸色看吴越很久,最后松开捏紧拳头,看来最终还是忍住,忍住没骂吴越,只是转头对沈则琛冷冷地说:“下次别喊他喝酒,有病……不会喝酒就别装。”
沈则琛也忍住笑,问他:“怎?害怕他耍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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