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头看
他
阵，周崇煜收回自己漠然
注视，终于还是摇摇头。
“
不饿。”平静语调，淡得像是缕烟。
***
夜又深些。
即使关着门，楼下电视节目声音也还是飘上来。
梁峙笑而不语，默默洗几个杯子出来，帮着分果汁。
其他人也各司其职，都有得忙。
瞧着客厅里四个人繁忙又兴奋样子，周崇煜恍惚片刻，这后知后觉地才想起，原来今晚就是跨年夜。
或许对许多人来说，这样日子有着特殊意义。
辞旧岁，迎新年，亲朋小聚，阖家团圆。
“好多。”周崇燃随和说道，进屋把手里拿吃放到餐桌上。
跟在他后面还有另外两个人，都是周崇煜那天在LiveHouse，看群青乐队演出时见过人。
其中个叫成倦，是周崇燃发小，整天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另个身材很高大，长发，周崇煜不太知道名字，只知道别人都喊他凤爷。
“呦，小崇煜——”
眼就看到从楼梯上走下来周崇煜，成倦笑嘻嘻地凑过去，自来熟地摸摸他头，边还在若有所思地说道，“怎
好像又长高。”
***
林城到燕川，车程总共两个多小时。
或许是因为考试耗光全部精力，车上周崇煜直在睡。
等到地方，从高铁站出来，打车回到公寓，已经快要到后半夜。
进门，周崇煜便直奔卧室，头栽进枕头里。
周崇煜头戴耳机，半趴着缩在被子里，手机屏幕上是份刚下载好招生简章。
看得正入神，房间门忽然被敲响两下。
但在周崇煜看来，无论处在新年还是旧年都差别不大，更何况，他本就讨厌人多吵闹地方。
“阿煜——”
见周崇煜转头要走，梁峙手里拿着五六个刚刷好杯子，用不大不小声音喊住他。
周崇煜愣，略回过头。
梁峙目光平和落在他身上，语气诚恳，“你哥带很多好吃过来，你要不要……跟们起吃点儿？”
周崇煜自然不乐意被人这样乱摸，锋利眉头又皱起来，白眼几乎快要翻到天上。
眼看着成倦并没有就此收手意图，无奈之下，他才警告似狠瞪人眼，略显嫌恶地甩开对方手。
“老倦，你别管他。”听见动静，周崇燃远远朝这边喊声。
成倦这才作罢，既不尴尬也不羞恼，只像个没事人似，乐呵地走过去帮忙。
餐桌上几只塑料袋里装不少东西，成倦把它们往外拿，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小龙虾，烧烤，炒鸡架……饮料管够，今儿开车来，咱几个就先不喝酒。”
第二天睡到天光大亮也还不想起，中午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吃饭，吃完又继续睡，像是要立志补完这段时间所有欠下觉。
傍晚快接近饭点时候，有人敲响楼下门。
梁峙本来正在客厅写曲子，听见声音，先跑过去应门。周崇煜隔阵才从屋里出来，边慢吞吞地下楼梯，边好奇观察着门厅动向。
首先进来是周崇燃，手里提着两袋盒饭类东西，微笑着朝梁峙打声招呼。
“怎样，烧退吗。”梁峙很是亲近地拍拍他肩膀，侧身帮他让出条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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