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这次
邀约，到底是
梁峙换
边耳朵听电话，口气随和，像是早有预料，“没关系，你直说就好。”
听他这
说，Billy只好轻叹声，“嗨，其实就是上回曲目改版……他们呢，觉得效果般，所以还想请你回来坐镇，具体演什，也都由你来定……”
电话另头，梁峙安静听着，心里不免五味杂陈。
其实这几天除Billy，还有另外三四家爵士乐团负责人也联系到他，说是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多多合作。
彼时群青只是支处处受限小乐队，梁峙要同时兼顾两边工作，从来没有受到过爵士乐中心太多重视。
梁峙听罢有点惘然。
作为爵士乐中心大乐团团长，Billy曾是与他联系最为频繁人之，但那些都是在他拒绝总部曲目整改要求，而被架空工作之前事情。
“
可听说，你们群青最近，是混得风生水起啊……”
继续跟他寒暄几句，Billy先步开口，主动聊起近况，“签徉逸这种大公司，资源就是多吧，巡演没少开，人气也是噌噌地往上涨，看你们官方号关注量，都已经十几万呢……”
“Billy……”梁峙顿顿，神色变得有些木然。
***
将黑胶唱机唱针合上，浴室里刚好传出哗啦啦水流声。
听着爵士乐和淋浴二重奏，梁峙不紧不慢地回屋换身衣服，而后来到客厅，点燃茶几上那支木质香薰蜡烛。
虽然还没到平常习惯休息时间，但连日以来排练，几乎已经耗空他全部精力。
略显疲倦地坐到沙发上，梁峙拿起包里笔记本电脑，犹豫半刻，最终决定还是先把做半那几张谱子完工。
而现如今，群青只是稍微积累些粉丝，便有这多工作邀约主动找上他。
说白，这些人看中并不是他真实才能，而是他所处乐队名气，能为演出带来多少附加收益。
“阿峙，你还有什要求，都可以提出来。”阵沉默过后，Billy已经说到重点。
梁峙却仍保留着自己态度，未言句。
直以来，Billy都将大乐团对人员和演出安排归结于上级决策层，但在这个圈子里混这多年，梁峙多少也能明白，乐团用谁，又放弃谁，定是由Billy这个团长最后拍板。
虽然对方说话确是事实没错，但为恭维几句特意打通电话过来，似乎也没什必要。
“是总部又有新安排吗。”他直白地试探道，语气还是样柔和。
Billy听这话明显僵下，像是没想到他这快就切入正题，只能尴尬地“嘿”声。
“你也知道，充其量也就算是个打工，在乐团这边，勉强混口饭吃。”
Billy说完又沉默阵，明显是有为难地方，支支吾吾半天才道：“不过这次这事啊……总部那边做还真他妈不地道，都不好意思跟你开口……”
嗡——
手机偏偏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来。
他低头扫眼来电显示，在看到上面那串熟悉英文名后，愣半秒才接起。
“喂，Billy……”
对面人声音还算热络：“喂，阿峙，们好久没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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