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到最后周崇煜躺在地上睡着
，再醒来
时候，梁峙正戴着眼镜坐在
但唯
问题是，那些学校离得都太远，有在隔壁市，有甚至跨好几个省。
周崇煜不想走得太远，他只想留在燕川，留在自己舒适圈子里，离他熟悉人越近越好。
扭头看梁峙眼，周崇煜换个话题。
“你今天出门、干什
去。”说着又不太自然地捏捏手指头，试探着问，“约会？”
梁峙听轻笑着，没什多余反应，只简单解释道：“乐团有演出，要去隔壁市，让同事捎
趟，路上多费点时间。”
梁峙把衬衫扣子颗颗解掉，再换上件家里穿无袖背心，很快又走回来，坐到周崇煜旁边，胡乱揉下他脑袋。
“估分吗。”
“没有。”周崇煜摇着头。
梁峙侧头又问：“觉得考得不好？”
“也没有。”周崇煜还是摇头，“就是紧张。”
，还穿着下午那身黑衬衫，头发稍微塌下来点，细碎地缀在额前。
进门他先朝着屋里张望圈，然后向窝在沙发下面周崇煜问：“你同学走？”
“嗯。”正看到剧情最关键时候，周崇煜只是回头扫他眼，很快又继续转过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
拿他也没辙，梁峙将手里那只装满雪糕袋子摊在沙发背上，从里边挑个最贵扔过去，明知故问地揶揄道：“你又赖这儿？”
腿上忽然多个冰凉东西，周崇煜扭头看是雪糕，没多犹豫就拿起来拆开放到嘴边。
周崇煜“哦”声，把头扭回去。
听到这个答案，心里头莫名其妙地稍微舒展点。
后来时间越来越晚，网站已经卡得要等个两三分钟才能进得去。
梁峙忙天还没顾上吃晚饭，进厨房煮点面，把周崇煜剩那点炸酱拌着吃。
吃完他也没回屋，继续留在客厅，偶尔拿着那把口琴来回地吹，吹得周崇煜捂着耳朵嫌他烦。
低头看着少年人心事重重样子，梁峙只能默默坐在他身边，算作是种无言陪伴。梁峙其实不怎会安慰人，也想不出什话能让周崇煜安下心来。
“紧张没用，卷子早就交上去，分数不会变。”歪着头想阵，梁峙只能半开玩笑地说道，“你要实在没学上，就再复读年，如果还是去这边画室集训，就发发善心，勉强还能再接着收容你。”
周崇煜听完恹恹翻个白眼，梁峙这安慰说还不如不说，反倒让他更紧张几分。
其实没学上倒是不至于，除宴山美院，他还拿到另外几所稍差点学校合格证。
而且有地方是优先按照专业成绩录取，凭他排在靠前位置排名，能录取上基本不成什问题。
“嗯。”他回梁峙声，啃好几口巧克力脆皮才又随口提起，“今天晚上查成绩。”
“哦，还挺快。”梁峙稍微愣下，想想也没多说什，起身将装雪糕袋子放进冰箱。
电视剧刚好开始演到片尾，周崇煜也没心思再看，把遥控器关，像只泄气气球样，躺平在地毯上。
“不想回去。”
平静望着天花板上吊灯，周崇煜茫然嗦着雪糕，闷声说道，“小舅跟哥都在，弄得心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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