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座硬,他睡得不太舒服,迷迷糊糊间做个梦,梦见小时候爸
书房里,很快只剩下梁峙个人,他并不着急,仍旧坐在原地,夹着烟慢慢地抽,任由烟雾吞噬自己。
抽完烟,梁峙也没多留,和人简单知会声就径直离开家里。
往地下车库方向走两步,却又发现忘拿围巾,转头折回去,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人交谈动静。
“你说你当年非把他要过来有什用……”
曹晓梅唉声叹气,“从小就给他上最好音乐学校,花你多少钱,就这也养不熟,这多年,心里不还是向着他那个亲妈?”
谁知梁峙后来却转行做起相对小众爵士,不仅自作主张跑去燕川,还和许多社会上奇装异服小年轻混在起,组个不入流摇滚乐队。
离经叛道,不务正业——这是梁国槐对于自己这个儿子贯评价。
中午,家人还是坐下来,起吃顿饭。
餐桌上气氛略有些沉闷,全靠梁沁撑着,拉着他哥问东问西,才没让这大年三十第顿饭相处得太难看。
饭后,梁国槐把梁峙叫去书房。俩人面对着面坐下来,人拿支烟,闲聊些无关痛痒话题。
地探讨着落笔时笔锋和停顿。
梁峙插不进去话,不过他本来也没想着能插进去。
人家三口之家其乐融融,这个家并没有给他留位置。
假如抛却他和梁国槐之间抹不掉血缘关系和养育之恩,在这儿,他顶多能算个外人,只是曾经同在个屋檐下住过,没有过半点亲情。
其实客观来讲,曹晓梅直以来对他还不错,每次都想着法地讨好,但梁峙没办法正眼看她。
梁国槐声音有些远,不太清晰,但听语气像是在好言安慰。
梁峙默默站在那里,眼底黯,本想敲门手悬停在半空中,终究还是没能敲下去。
***
从家里出来,梁峙在明市没什别地方可去,时间又还早,他索性就把车开出小区停到路边,在车里睡会儿。
今天早上天没亮就出门,昨晚他基本没怎睡。
“晚上,你跟着过来块儿吃个饭吧。”
终于拐到正题上,梁国槐用手夹着烟在烟灰缸里抖抖,停顿片刻才道,“有你阿姨家那边人,在蓝海大饭店……”
“还是不。”梁峙神色如常,很干脆地打断他话,“晚上,跟姐说好,去看看妈。”
这话出梁国槐安静挺长时间,姐姐、妈妈,这两个称谓他已经很久没听梁峙说起过。
“也行。”沉默许久,梁国槐掐灭手中烟头,缓慢地起身,“你看着吧。”
曹晓梅是插足他父母婚姻第三者,这点始终不能被改变。
因为这个,梁峙这些年对待梁国槐态度也是样,仅靠着骨子里流血勉强维系着关系。但唯对梁沁这个妹妹,梁峙冷不下来,父母那辈事,他不想牵就到同辈身上。
梁沁是个挺优秀姑娘,从小被家里富养长大,三年前还去美国,攻读金融博士学位。
在梁峙身上,梁国槐倒是也投入不少金钱和人脉,可惜梁峙并没像梁沁那样,按照他铺设道路帆风顺地走下去。
身为前市话剧院院长,梁国槐度想让梁峙学习古典乐,以后进公家交响乐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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