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国槐打官司失败后,任素吟丢学校工作,精神上也渐渐出问题,变得有时正常,有时疯癫。
正常时候头脑很清晰,还和从前没什区别。
疯癫时候常常胡言乱语,不认得人,还总把梁峙认成是梁国槐,冲着他尖叫,掀桌子摔盘子,骂他是个负心汉。
梁峙不忍心看她这样,索性就减少回来次数。
少他,任浅就要多费许多心思和精力,这两年离婚还好,前些年既要照顾任素吟,还要同时兼顾家庭跟孩子,受不少罪。
大小立马照办,顺便还屁颠屁颠地过来,使劲抱着梁峙这个舅舅大腿不撒手。
等两小只和任素吟都去卫生间洗手,梁峙才趁这机会,低声朝他姐问句:“咱妈病怎样。”
任浅摇摇头,清秀脸上挂着几分倦色。
“吃着药呢,时好时坏吧。”
她扭头瞟眼任素吟离开方向,轻声说道,“今天看着精神倒还行。”说完就拍拍梁峙肩,“先换鞋,进屋吃饭。”
***
整理好情绪,梁峙把车开到任浅现在住家楼下。
自从她和前夫分居后,就带着孩子搬回公司附近这套房子,顺便还把她妈块儿接过来,同住在块儿,平时也方便照顾。
梁峙再次提着那堆年货上楼,这次应门速度很快,是任素吟亲自跑过来开。
门开,任素吟就拉着自己儿子不撒手,左看看右看看,来回仔细地打量好几遍,嘴里还边嘟哝着:“小峙回来,怎好像又瘦。”
顿饭很快吃完,张阿姨负责收拾,其余人全都去客厅看春晚。
任素吟自己抱个旧相册,坐在最边上安安静静地翻,嘴里还时不时地念念有词着什,具体听不太清。
见她有事情忙就没再管她,任浅坐到梁峙身边,又开始念叨他终身大事。
“小峙,你跟姐说实话,现在身边到底有人没有。”
梁峙努力保持着耐心,犹豫片刻还是摇摇头,回道:“没有。”
除夕夜,正是家人团聚好日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梁峙两三年没回来,饭桌上,任素吟直显得小心翼翼,连夹菜都不敢动作太大。
其实梁峙也不是不愿意回来,主要是因为顾忌任素吟病。
任素吟年轻时候是老师,脾气不太好,和梁国槐吵架是家常便饭。夫妻生活本就不甚和睦,后来又出曹晓梅那档子事。
在她眼里,曹晓梅是破坏他家庭,抢走她儿子第三者。但因为她和梁国槐本身夫妻矛盾,在不少外人看来,曹晓梅长得漂亮又会来事儿,嫁给梁国槐绝对是个贤妻良母,而她倒成蛮不讲理泼妇。
梁峙目光定格在她鬓边白发上,眯起眼睛轻轻笑起来,“妈,没变。”
早就听见门开声音,任浅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边往围裙上擦着手边道:“妈,你让小峙先进来再说话。”
任素吟这才意识到自己直把梁峙堵在外面,连连往后退几步,给他让出条道来,“哎,好好……”
梁峙顺势进屋,关好门,又把手里东西放到地上。
餐厅里,保姆张阿姨已经做好桌子菜,就等他来。两个孩子正在客厅看电视,任浅走过来喊他们声,“晴晴,皓皓,把电视关,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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