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命运似乎总喜欢和他开开玩笑——
最近他变,时常会问问自
其实上回关于自己和人谈过恋爱那事,梁峙跟周崇煜只讲半。
那时候是在大学,追他是个器乐系学妹。被他提分手后,学妹因为太过伤心,得轻度抑郁症,度想轻生,后来听说转去国外读书。
从对这件事愧疚中,梁峙总结出个道理——不要轻易应下自己做不到事,旦和人确认关系,就要认真负起责任。
靠在椅背上发着呆,梁峙想,刚刚在楼上,任素吟那番话其实也不全是乱说。
在感情这方面,他们家人似乎都差点天分。
他停顿半秒,眼神正对着任浅,似有千斤重,“也该多为自己考虑点。”
任浅眼底黯,明显读懂他意思,没再留他。
“好,知道。”她将头发挽向耳后,安静地点点头,“过段时间,再带孩子去看你。”
***
从电梯间出来,车库里冷得像个冰窖。
真没那打算。”
没留余地地把他姐手机推回去,梁峙看眼墙上挂钟,起身开始整理衣服,“挺晚,就先走,你跟妈早点休息。”
任浅听又开始着急,腾地下就站起来,“这大年三十,你这着急走干嘛。房间都给你收拾出来,住两天再走啊。”
“还是不。”梁峙摇头,垂下去眼睛闪过抹转瞬即逝落寞,顿顿才犹豫道,“留这……妈总是不开心。”
任浅听也是哑,拉着梁峙手送下来,心里头翻江倒海,不是滋味。
梁国槐归根结底是个负心人,中年离异,别看现在和曹晓梅相处融洽,但其实全靠有个优秀女儿把他拴着,他真正对曹晓梅有多少感情,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任浅当初为爱情放弃事业,全心全意地做家庭主妇,可惜后来还是没能敌过些生活上琐碎小事,彻底把婚姻过成牢笼。
而梁峙自己呢……
他之前直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天生冷血人,跟谁都离得远,没法对人产生那种特殊亲昵情感。
他孑然身,早已做好单身辈子打算。
梁峙回到车上先打着火,趁着等怠速点点降下来空隙,他给自己点支烟。
档位旁置物盒里放着他尾戒,他刚刚上楼没戴在手上,怕任浅看着再唠叨他。
摇下车窗开始吞云吐雾,梁峙安静地靠在车门上,拿出手机翻翻。微信里大多是同事群发新年祝福短信,没什意思。
手机很快被他扔到边。
看着地库里昏暗空旷视野,和车窗上反射石膏兔子倒影,莫名地,梁峙心里又想起那个沉默寡言少年。
她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今年过年非要叫梁峙回来。
之前她是觉得,任素吟情况有所好转些,况且他弟这些年直在外头飘着,总不回来聚聚也不是事。
现在可好,梁峙吃顿团圆饭就要匆匆离开,跨年夜还要上高速赶路,这算哪门子事儿。
没等任浅再说什,梁峙已经穿好外套,拿齐东西往外走。
刚准备开门又停下来,梁峙扭头回来,犹豫下还是道,“这两年,皓皓跟晴晴都大,妈这边也有张阿姨照顾着,你跟姐夫离婚,现在是自由身,也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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