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
铅芯在指尖“啪嗒”地
下断掉，在白纸上留下个深深黑印，周崇煜愣
很长时间，
切好像又回到他十九岁复读那个时候，不知道方向在哪里，每日只是重复地去做件事情。
个班里有三四个老师，学生们都不大喜欢他这个不爱说话助教，虽然画画好，但点都不和蔼可亲，教东西也云里雾里，仿佛只有他自己能听明白。
有些时候，周崇煜感觉自己好像个旁观者，操作着副空洞躯壳，生活在不属于自己世界。
所有情绪都变得迟钝，所有感观都变得麻木。
直到有天，他手机响，旁边同学提醒他他才后知后觉地接起。
进入社会第课，挫折来得残酷而现实。
他跟郑尧永远忘不那个工人大叔句话——你们画这个是为专业，
们画这个，是为生活。
后来，工头因为他们几个学生进度太慢，只雇他们两天就统结工钱。
再后来，施工方租来专用墙体喷绘机，也不用再额外雇人干，两台机器喷不到个下午，就把整条街彩绘全部完工。
工人大叔终究还是失业，周崇煜他们在市里又待两天，就此打道回府。
力不比带研究生们次。
不读研，就只能找工作。
周崇煜太想独立，趁着秋招试着应聘好几家设计类公司，可惜都不太尽如人意。
猎头们面试都喜欢开朗，有想法，看他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全，自然也会忽略掉他专业能力。
就在周崇煜以为自己要找不着工作时候，他哥忽然来电话，说是西海新区新开家私立艺校，招老师，让他去试试。
“喂？”他夹着手机，右手还在素描纸上“沙沙”地排线。
“你好，请问是周远山亲属吗。”对面是个语气干练女声，背景听起来略有些杂乱。
“……是。”周崇煜反应有点慢，许久没听过这个名字，再听到时感觉竟有些陌生。
“是林城二院急诊。”对面很干脆地道。
“他酒驾出车祸，送到们这儿已经告病危，手术需要家属知情统，方便话，就尽快赶过来吧……”
九月时候，周崇煜分别送走郑尧和姜弥。
同样机场，两趟飞机，带走他在这里为数不多能说得上话两个人。
九月底时候，山山去兔星，寿终正寝。没办法，这个品种兔子般都活不太久。
十月份，周崇煜去学校报道，职位是美术助教，平时不忙，主要是帮要高考孩子们辅导绘画技巧。
自从姜弥和郑尧走后，他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周崇煜也没多想，硬着头皮就去。
没想到人家看他作品，什
面试流程也没要，直接就说让他十月开学过来上班。
找工作事情算是告段落，忙完毕业展到毕业之前那段时间，他跟郑尧接个小活儿，在外地，内容是帮片新落成商业街做外墙彩绘。
本来以为是个细致活儿，到地方却发现，像他们这样大学生只占少数，大多数都是从来没有经过系统培训建筑工人。
虽然没有足够专业知识，但人家胜在熟能生巧，画得又快又准。周崇煜精雕细琢描出条鱼时间，旁边大叔已经手起笔落，画完半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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