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煜听没再说话,似乎是也觉得梁峙说有几分道理。
其实他上午跑这趟也没帮上什忙,关于葬礼要采办什、火化炉跟告别厅要选什规格、骨灰盒是买实木还是陶瓷,这些主要都是周崇燃来定,钱也是周崇燃来出。
在各种突发事情面前,他哥似乎总是有能力承担起责任,再忙也能处理得井井有条。
不像他,什也不懂,勉强只能做个不拖后腿跟班。
后来周崇煜也就没再想回去帮忙事,吃梁峙买来退烧药,便重新躺回床上继续睡。
以前梁峙总爱买这个口味,弄得他吃习惯,后来再吃其他什味都觉得不对。
周崇煜垂下眼睛,用勺子翻着碗里粥,尽量克制着喉咙里泛起苦涩,声线有些不稳地道:“你买这多,也吃不……”
“吃不就带回去。”梁峙坐在他对面床上,平淡眼神里隐隐透着些落寞。
周崇煜哑下,没再回什。他们之间好像总是这样,有什事说不两句,就再也进行不下去。
硬逼着自己吃点东西,周崇煜胃里还是不太舒服,剩好多在饭盒里。
扶起来就开始伸手去拉他外套拉链,周崇煜有点不安,很快又恢复之前那种有意疏离状态,略微往后靠靠。
“干、干嘛……”周崇煜抿着嘴唇,低下头。
梁峙摊开手心温度计,想要帮他脱衣服,“把外套脱,量体温。”
周崇煜依旧在往后躲,抢过他手里东西说句:“自己来。”
梁峙愣,想想还是没有再强求,只能转过身去,到桌边把自己刚从外面饭店打包回来饭菜解开包装。
或许是那药有助眠功能,又或许是这段时间身心都很疲惫,周崇煜几乎没怎醒,觉睡到晚上。
半夜等药效过,他便又烧起来,昏昏沉沉地睡不实。
陷入昏睡这段时间,他脑海中只剩下些零零散散记忆。
梁峙好像都没怎睡,直守在边
温度计夹差不多有十分钟,他自己拿出来看眼,还没读出数来,就被梁峙抢去。
“看看。”梁峙来回扭着水银角度,三十八度二,不算低。
现在还是白天,般来说到晚上可能会烧得更厉害。梁峙皱眉把温度计甩回原位,又弯下腰把桌上周崇煜吃剩盒饭收拾到垃圾袋里,回头叹口气道:“先睡觉吧,明天还退不,带你去医院。”
“没事……没有很难受。”周崇煜偷偷把手缩回被子里,在底下互相掰扯着,抬起头来看眼梁峙,“下午睡觉,晚上还是回去帮哥吧。”
“烧没退就不许去。”梁峙摇摇头,坚决拒绝他,说完又觉得没什说服力,于是又多加句,“你家那边,除要接待亲戚,没什要忙,除你哥,也还有们。”
将体温计甩甩夹在腋下,周崇煜背靠着床头,默默看着他在那边鼓捣。
梁峙似乎买挺多东西,有药,有清淡饭菜,也有周崇煜向最喜欢吃零食,满满当当装大袋子。
“先吃点东西。”直接把桌子搬来床边,梁峙帮他把次性筷子掰好,递过去。
周崇煜慢吞吞地接过,边尝口粥,边瞄着袋子里不同规格果冻。
好多黄色,橘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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