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不算完，很快梁峙又转身上
楼，从屋里地上散落
那堆衣服里找到周崇煜袜子，下来掰过他腿，帮他
只只地穿好。
“下回再不穿，
就当你是又想挨收拾。”用最柔和口吻说着近乎于威胁话，梁峙蹲在地上，握在对方脚踝上手半天才松开。
周崇煜眨着黝黑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看见他衣领下露出浅红色吻痕，梁峙心又软下来，放低声线问：“饿不饿，帮你煮面。”
“要不……还是点个外卖吧。”
浓白色烟气从他指尖袅袅升起，被风吹得弥散开来，化作淡薄迷雾，将他笼罩。
烟灰缸里已经被他塞有十几支烟蒂，歪歪斜斜，堆成座很矮山。烟味实在太大，他怕熏着周崇煜，于是只能悄悄下来抽。
从清晨坐到晌午，梁峙心里藏事，最后整包烟都快见底，也没能明白。
周崇煜是在他抽到最后根烟时候下来。
脚步很慢，动作很轻。
昨晚主动提出做那种事，周崇煜其实是想要逼自己把。
是壮士断腕，也是他求生本能。
他知道，在感情这方面，自己应该已经触碰到梁峙最后底线，而按以往经验，他大概率会被梁峙以某种方式清除出界。
但照现在情况……周崇煜心里也不清楚。
梁峙明显是在想事情，为他病，也为他们俩以后。
有些恍惚地醒来，发现只有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小臂上伤口不知道什
时候被涂药膏，闻起来有股呛鼻子草药味。
也不疼，都结痂。
身边位置空荡荡，梁峙不在房间里。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些深深浅浅吻痕，周崇煜耳根烫，随便找件衣服披上，然后慢吞吞地挪到床下，走路还有点腰疼。
悄悄开门出去，走到楼梯扶手处，周崇煜看到楼下坐在窗边抽烟梁峙。
赶在梁峙转身离开之前拉住他，周崇煜表情呆呆，抿下嘴说道，“
隐约听见有动静，梁峙扭过头看向他。
“醒。”梁峙柔和朝人笑起来，整张脸都埋在日照阴影里，有些背光，“怎不再多睡会儿。”
他本来想是抽完包烟就上去，多抱周崇煜会儿，陪他起睡到晚上也没关系，但周崇煜觉太少，满打满算也只睡五六个小时。
“睡不着。”周崇煜身上裹是他睡衣，光脚走下来，轻轻摇着头。
“又不穿鞋？”梁峙把没抽完半支烟丢进烟灰缸，无奈走过去，打横把人抱起，放到沙发上。
有些不敢下去面对切，周崇煜悄悄坐到栏杆旁，陪着梁峙想很久很久。
后来他只想通件事。
如果抑郁是他命，他不该信命。
***
落地窗边，梁峙抱着腿坐在躺椅上，把窗户开个缝，手里夹支燃到半薄荷香烟。
他上身赤裸着，眼神无光地看着窗外，表情似乎有些严肃。
周崇煜没继续往下走，只是停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偷着看他。
只是短短个晚上，他们之间似乎发生好多事。
有歇斯底里自剖白与争吵，也有失去理智亲密和爱欲。
当激情褪去，被掩埋在其下矛盾并没有消失，而是会更加鲜明地摆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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