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浅总是忘不那个时候梁峙状态。
他经常在发呆,喜欢收拾屋子,喜欢研究黑暗料理,喜欢个人在窗边椅子上窝着,抽烟抽得仿佛快要将自己从这个世界完美隐去。
任浅并不敢直接问他因为什这样,只是尽自己所能,多抽出空来陪在他身边。
梁峙则
周崇煜先是看她眼,很快低下头,喃喃道:“……没帮上什。”
任浅笑着摇头,望向他眼神里藏着几分深长意味,“你能来,梁峙定高兴。”
周崇煜听完愣。
他隐约从任浅话中听出什,但不太确定,犹豫下还是稍显局促地试探着问:“你知道、跟梁峙……”
这次任浅很快小幅度地点下头。
监护仪上显示着些复杂参数,周崇煜只看得懂那条代表着心跳折线。
跳,又跳。
盯着看有两三分钟时间,在确认那条线不会有什太大变化之后,周崇煜才终于肯松下劲来,垂头用指尖碰碰梁峙手边被子。
实在没忍心吵醒他,周崇煜又看他阵,便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病房门外,成倦正跟姜弥争抢那唯盒鱼香肉丝盖饭所有权,而任浅则独自立在窗边,言不发地望着外面,不知在想些什。
***
带着任浅来到三楼病房,周崇煜推开门,看见姜弥也在里面。
凤爷不知道是什时候走,只剩下成倦耷拉着脑袋守在梁峙床边,眼睛困得快要合上。
看到他们进来,成倦赶紧用没受伤那条腿站起身,瞥眼床上人,小声说道:“他刚睡着。”
似乎是害怕把梁峙吵醒,任浅指指外面,示意成倦出去说话。
“开始是不知道。”她递给周崇煜个带有宽慰意味笑脸,转过身,将脸朝向窗外,声音很轻很缓。
“那时候,他无缘无故就消失个多月,也不知道跑去哪里。等再见到他时候,他病,发着高烧,整个人狼狈得不成样子……”
说到这儿她垂下眸,笑容里不知不觉多些苦涩,“有天他烧糊涂,半夜做梦,听见……他在喊你。”
阿煜、阿煜。
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动物濒死前无意识低喃,重复着颤抖个不停。
从袋子里拿份盒饭,周崇煜走到任浅身边,递给她。
有些意外地扭过头,任浅笑着看他,又把盒饭推回去,“来之前吃过饭,你吃。”
周崇煜只好将那盒饭攥在手里,犹豫下,摇摇头,意思是自己现在没什胃口。
两个人做着伴,起在窗边站好阵。
后来还是任浅先打破沉默,她扭过脸,安慰似拍拍周崇煜后背,认真说道:“谢谢你,小煜。”
见成倦瘸拐连走路都费劲,姜弥只好暂时充当他拐杖,扶着他慢慢往外走。路过周崇煜身旁,还安慰似拍下他肩。
等他们都出去,转眼,屋里除其他床病人,就只剩下梁峙跟周崇煜两个。
把手里拿东西先放到边,周崇煜沉默地在床边站会儿,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梁峙略显苍白脸上。
梁峙正沉沉睡着,胸腔起伏,呼吸很慢很均匀。
他嘴角挂着伤,鼻子下面放着输氧鼻吸管,手指上戴着只夹子,跟旁血氧监护相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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