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宋迎秋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有这样结果对她来说已颇为意外。没想到第二天早自习时,宋迎秋被老师叫到走廊拐弯处。她发现宋远成也在。
“上次春游,你……捡钱事,你父亲跟说。对不起,老师没有弄清楚怎回事,以后老师会注意。”
宋迎秋吃惊,她看着脸尴尬老师,又看看笑嘻嘻宋远成,马上意识到是怎回事。虽然老师声音不大,但这句话在她心里产生巨大回响。
“行,回去上课去吧。”
宋迎秋点点头,感觉眼角有点湿,必须抬起头走路,不然她很怕会不争气地哭出来。那瞬间,她突然产生种冲动,她想喊声“爸爸”。然而这个再简单不过词语到嘴边就又变得极其复杂,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你带看看去。”
宋迎秋有点惊讶,她张张嘴。母亲这时走出来,小声问道:“出什事儿?”
“马上回来,等会儿再吃饭。”宋远成摆摆手,拉着宋迎秋就走。
宋迎秋带着宋远成走五分钟,指指马路边条沟,说:“就在那儿捡。当时捡完钱,还去问那边那个小卖部人是不是他们丢,他们说不是。又在这儿等会儿,见没人回来找,想大概是丢钱人没发现,就走。”
小卖部就在几步之外,宋远成让宋迎秋等着,独自走进去,几分钟后走出来。
站起身走过去。
“老师怎说?”母亲走出厨房。宋远成却示意宋迎秋跟他到走廊里。
宋迎秋出门,宋远成就把门关上,然后劈头就问:“你偷过钱,是真吗?”
宋迎秋愣下,马上说:“不是,没有。”生怕有秒钟犹豫,对方就不相信她。
“那是怎回事?”
就这样,直到宋远成失踪那天,她也没有把这两个字说出口。
宋远成来到这个家后,母亲心情好很多,周末还会偶尔带着她去商业街买件新衣服。家里经常响起欢声笑语,在学校,老师和同学也都亲切许多。
升上初中后她开始住校,父母每周会给她点零花钱。同宿舍女生喜欢买些零食饮料或者小饰品,宋迎秋也很喜欢这些东西,但还是尽量
宋迎秋觉得宋远成出来时全身洋溢着快乐,又听他说:“问过,老板还记得你,因为从来没人捡到钱还去问他,他印象很深。但是以后这种事还是要先跟家长说,知道吗?”
宋迎秋点点头,刚想道歉,宋远成就塞给她两块柠檬糖。
“赶紧吃,别让你妈发现。”
她赶紧撕开包装,将糖塞到嘴里。不知道为什,那颗糖原本酸味全都消失,只有甜甜滋味。
那天晚饭后宋远成又向母亲说这件事,听完母亲脸上露出有些尴尬表情,然后讪讪地说:“这样啊……但本来也该先和家长说,再说,小孩子多受点教育也没有坏处。”
宋迎秋感觉宋远成眼神十分吓人,但还是努力说道:“是放学时在地上捡。”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宋远成对她很好,她很害怕因为老师小报告,让宋远成对她产生不信任感。
“真?”
“嗯。”
“在哪儿捡?”
“回家路上,车站旁边小卖部前面,就路上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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