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会。〗
清司抬头,对充当裁判游女说道:“请继续发送卡牌吧。”.
炷香时过后,清桃花魁返回游女屋。
清司跪坐在八人抬起人轿上,隔着纱幔围成轿顶,看向站在扬屋格子窗旁边童磨。童磨正挥着手臂向他告别。
童磨身穿款式简单深蓝色和服,他靠在支撑屋檐木柱上,动作非常随性自然,就是额头上被纸扇打出来大片红痕有些煞风景。
然而清司显然不会在意这个约定俗成,他动作干脆利落地握着纸扇尾端,将它抽向童磨额心。
童磨被打得向后仰仰:“唔!”
纸扇击向“上弦之贰”瞬间,发出“砰”声巨响,让整个房间内游女和舞伎都为之震。这巨响甚至惊动守候在屋外时任屋屋主,她轻轻拉开格子门看向室内,背后冒出冷汗。
屋主刚刚询问扬屋老板,得知这名客人是由华族引荐来生客,老板此前从未在吉原见过他。
华族客人绝不是吉原游廓个小小茶屋能开罪,而且近年兴起新贵华族往往都是武士出身,经历过明治末期动乱,性格也比其他客人更为急躁。
名游女捂着嘴笑起来:“大人真是温柔呢。”
梳着金鱼发型舞伎跪坐在旁,将清酒倒进童磨酒杯里,揶揄道:“大人定是想取得花魁欢心吧,是位细心人呢。”
童磨眨眨眼睛,哈哈
大笑:“欸——其实也想让清桃花魁手下留情地对待啊!”童磨手肘撑着矮桌,用那双令人难以拒绝明亮双眼凝视着清司:“可以吗,清桃花魁?”
清司保持着温柔微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童磨有着身好皮囊,他站在格子窗边朝清司挥手样子洒脱俊逸,让不少时任屋“新造”们都直视线,面色绯红地偷偷瞄他。
返回时任屋道路上,已经熙熙攘攘地挤满人,到处人头攒动。
围观人群里,有游廓客人、梳头匠、匆匆跑过侍从,他们惊叹于时任屋花魁道中盛大场面,就连沿街茶屋游女们都从格子窗后探出头来,张望这场颇具气势花魁道中。
新造、侍从、队列最后放还有保护花魁打手,清司在人群簇拥下缓缓前进。
最前方两名小女孩手里端着木盒,盒子中是大量染成淡
屋主明白这位客人绝不能开罪,于是悄无声息地端着茶壶走进去,在给清司倒茶同时,轻轻碰碰他藏在袖袍里手臂,示意清司不要乱来。
屋主朝捂着额头童磨鞠躬:“客人,清桃花魁练习扇子舞,力气可能会比其他人稍微大点……”
然而超乎屋主意料地,童磨丝毫没有动怒:“没关系哦,并没有放在心上~”
接着童磨几乎连嘴唇都没有移动,用呼气产生气流对清司悄声说道:“好痛,小清司力气太大。”童磨语气特别委屈。
“抱歉,会控制好自己力气……”
〖你就做梦吧,童磨。〗
第二局抽牌开始。
清司和童磨同时翻过卡牌,清司花札是月“鹤”,而童磨花札则是十月“小野道风”。
清司动作轻捷地捡起纸扇。
通常,为不让客人们难堪,游女们也会特意放轻敲打额头力度,纸扇稍稍拂过额头即可,不会用力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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