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拉开格子门,瞬间就注意到站在房间内鬼舞辻无惨。他身材高大,挡住房檐下灯笼火光。
灶门炭治郎目光在鬼舞辻无惨身上上下游走。他那双清亮红褐色眼睛里,难得见地露出淡淡敌意:“清司先生,请问这位是谁?您认识他吗?”
灶门炭治郎在明知故问。清司正亲近地挽着鬼舞辻无惨手臂,怎看都不像两个陌生人。
“他是……”清司在心里拼命思考合理借口,他张张嘴,硬着头皮把后面话说
他回过头,目光从地面上扫过,接着停在清司脸上:“你和猎鬼人关系不错啊。”
清司看着月光下鬼舞辻无惨,四肢都僵硬。灶门炭治郎能闻到鬼气味,如果他和鬼舞辻无惨相遇,两人之间必然少不场恶战。
清司探出头朝楼下瞥眼,接着合上半开格子门:“灶门炭治郎嗅觉非常灵敏,你气息会被察觉——快点出去!”
情急之下,清司忘使用敬语。
鬼舞辻无惨比清司高出不少,他略微低下头,眼角上挑凤眼睥睨着清司:“几天不见,你就敢用这种口吻对说话?”
鬼舞辻无惨身穿版型简洁却精美长西服,手上戴着皮手套,几缕卷曲黑发垂落在帽檐下。他全身上下只露出张惨白脸,赤红眼睛闪烁着微光。
清司正将末切骨刀放进包袱中,提起白色亚麻方巾四角,将它提起来,四角合拢扎成个小结。
清司愣愣地看着鬼舞辻无惨,动不动。
因为血脉压制,不论鬼舞辻无惨以哪个形象出现,都会给“鬼”带来巨大压迫感。这个压迫感对于分得血液较少“鬼”格外明显,他们甚至会因为压迫感而自觉地在鬼舞辻无惨面前下跪。
但清司受“青色彼岸花”影响,无法在鬼舞辻无惨身上感觉到半点压力,自然也没有下跪打算。
〖……好烦,真是惹人生气语气。〗
清司还在组织语言时,串脚步声打断他思绪。脚步声从楼体上传来,步子轻快却特别急,清司听出这是灶门炭治郎脚步声。
清司突然伸出手,将鬼舞辻无惨头上高顶礼帽拽下来,用帽檐挡住他脸。清司朝鬼舞辻无惨靠近,贴到他身边,用“青色彼岸花”气味将鬼舞辻无惨包裹在内,以这种方式混淆视听。
鬼舞辻无惨也闻到灶门炭治郎气味,他面无表情,只有眉毛微微皱起来:“是那个麻烦人类。”
“清司先生,刀具已经收拾好吗?——”
鬼舞辻无惨眯起眼睛,盯着清司打量半晌后,他才轻盈地从窗棱上站起来,跳到榻榻米上,将这个房间环视周。
清司维持着将刀具收进麻布里动作,他正在拼命思考对策,甚至忘对鬼舞辻无惨问好……
鬼舞辻无惨将头转向身后,他看着街道上欢庆新年人群,目光冰冷,双眸在月光下映出浅红色光华。街上游人正等待着清晨来临,迎接新年第缕阳光。
此时还是凌晨,但寒风呼啸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热情。吉原旁边矮山面朝东方,山坡芳草茵茵,未归客人和游女们三三两两地站在山坡上。
“等待新年朝阳……这群家伙真有闲心。”鬼舞辻无惨眯起眼睛:“回去让玉壶把他们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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