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已经很久没有看见阳光。他眯起眼睛,朝缕纤细阳光伸出手,让阳光落在他手背上。经过水晶折射阳光被削弱不少,并未点燃鬼舞辻无惨皮肤,只给他带来阵温暖灼痛感,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千年,鬼舞辻无惨终于碰到太阳。
不论是躺在黑暗房间里等死、苟延残喘度过十四年,还是变成“鬼”后小心翼翼趋避阳光日子,鬼舞辻无惨都从未见过这美丽景色。
鬼舞辻无惨抬起头,看到站在天窗底下清司。
清司正举起双手,捧高手里水晶球。阳光从水晶球中穿过,散落在清司脸
玉壶上半身从壶中飘出来,他见情势不妙,立即重新缩进壶中,只露出个脑袋靠在壶口边缘,观察着无限城动静。半天狗被鬼舞辻无惨瞪眼后变得更加胆怯,他躲进楼梯阴影里,俯趴在地。
鬼舞辻无惨隔着层纸糊屏风,感受到阳光温度。尽管细微阳光没有给鬼舞辻无惨带来任何威胁,但鬼舞辻无惨还是异常警惕,表情凝重地质问鸣女:
“鸣女,怎回事?为什阳光会进入无限城?”
半天狗对他人情绪非常敏感,他感觉到鬼舞辻无惨语气里怒意,又往楼梯下方缩缩脖子。
鸣女正抱着琵琶跪坐在榻榻米上,黑亮长发披散下来,挡住她面容,只露出下巴和嘴唇。鸣女恭敬地鞠躬:“回禀无惨大人,清司阁下将水晶球放在通风口内,这是水晶球折射阳光。”
鬼舞辻无惨站在“上弦”们面前平台上,略微抬着头,睥睨着“上弦”们。
因为“上弦之陆”战败,鬼舞辻无惨心情极为恶劣,他因愤怒而眉心紧锁,鬼舞辻无惨抿紧嘴唇,眼神冰冷。
他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童磨去哪?”
半天狗跪倒在地,匍匐着身躯,颤颤巍巍地回答道:“童磨阁下还没有过来,相信他应该很快就到,请您再等等——”
“让‘再等等’?”鬼舞辻无惨重复着半天狗话,眼里杀机几乎汹涌而出:“不错啊,几百年历练,让你敢顶嘴?”
“清司?他也过来?”
鸣女指指头顶:“是,清司阁下就在通风口下方。”
鬼舞辻无惨朝屏风挥挥手,屏风“唰”声移开,鬼舞辻无惨这才得以毫无遮蔽地看清无限城全貌。
成千上万颗细小光点从通风口出泼洒而下,柔和地落入无限城中。被切割粉碎阳光照亮灯光晦暗无限城,灿若繁星,将望无际无限城照成片璀璨星河。
这是鬼舞辻无惨千年来,从未见过场景。
“十分抱歉……十分抱歉……”
半天狗发出颤抖求饶声,他将脊椎蜷缩起来,整个人几乎要缩成团。
在鬼舞辻无惨身边,立着面纸糊屏风。鬼舞辻无惨站在屏风后方,发现屏风上出现闪烁细小光点,像水中海藻样缓缓移动。
除鬼舞辻无惨外,“上弦”们也注意到从上方投落下来光斑。
猗窝座此时正跪坐在黑死牟旁边,他穿着那件便于战斗无袖马甲,拨弄着脚腕上佛珠。面前垂落竹帘挡住阳光,极大地削减太阳威力,黑死牟低着头,用手指碰碰在榻榻米上移动朦胧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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