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在房间里哭时候,她就会这样抚摸着肩膀,讲故事给听。去幼儿园住校前天,不想去上学;上小学时候,因为被班里浑小子弄坏口琴而哭泣;在电视上看恐怖节目之后,睡不着;被爸爸骂过之后,因为委屈而流泪,她无数次抚摸着肩膀,无数次安慰受到伤害。妈妈讲故事,有很多都是她自己编,但是不论哪个故事都很棒,每次听完之后,都会露出开心笑容。
“那,今天讲某个小岛上发生故事吧。”妈妈更加轻柔有节奏地抚摸着肩膀。
达磨岛是浮在日本海上个小岛。这是发生在两百年之前故事。岛上住着位叫作清年轻貌美姑娘,她美丽在整个岛上都很有名。某天,听到这个传言岛主把清叫到自己城堡,命令她成为自己妻子。说她如果成为自己妻子话,那她父母将会终生过着荣华富贵生活。
但是,那时清已经和大作订下婚约,她果断地拒绝岛主求婚。
岛主勃然大怒,让手下毁大作耕地,抢他牛,断他生活后路。清在烦恼许久之后,为父母,最终决定答应岛主。
也并不是谁都会那样。虽然这样想,但是当时还是个小孩子,就那样听医生话,接受多次采血和CT检查。
最后,在中学二年级春天,才被告知自己真实病情。被爸爸妈妈搀扶着,在诊室里听医生说明。不知道他们为什选在这个时机。不过,也许是因为进入青春期,而且也适应中学生活吧。关于隐瞒病情事,不记得有对爸妈发过火。到底该不该告诉这件事,想他们定纠结很久。而且,爸妈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因为病而感到苦痛和悲伤。在这长时间里,为不让有所察觉,他们也定是把眼泪咽到肚子里,在面前展现出最阳光灿烂面。对于这样父母,又怎能忍心去责备他们呢?
与之相对地,开始每天以泪洗面,害怕、痛苦、不甘心。为什只有必须经历这种事情?开始悲观地看待自己人生,觉得活着很痛苦。有段时间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门。好几天没去学校上课,中学朋友担心,来家里看时候,也根本没有心情见面。整天口饭也不吃,窝在昏暗房间里独自哭泣。
让自闭又重新看到曙光,是妈妈。
面对无视敲门声,妈妈直接推门走进来。她坐在床边,隔着被子轻轻地抚摸着肩膀。把头蒙在被子里,动也不动。
时光飞逝,清肚子里有新生命,她生下个健康男孩。清和岛主都很疼爱这个孩子。
转眼来,十五年过去,岛主说出令人难以
“小华子。”
温柔声音。
“今天给你讲个什故事好呢?”
那瞬间,有强烈想抱她冲动,想立刻扑进妈妈怀里。想撒娇。想让妈妈听牢骚。想在妈妈怀里,痛快地骂顿这不讲理命运。但是,身体没有动。微颤着身体,失去自由,声音沉在眼泪之中。
妈妈把手伸进被子,温柔地抚摸着颤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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