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眼眸陡然黑透,如晕染浓墨,他伸手,握住那弯雪。
燕知微不安地动动,试图从君王手中抽回脚踝,道:“够吧,陛下?”
“戴在哪里,给朕看看?”楚明瑱顿下,又漫不经心地笑,“罢,不必告诉朕,朕自己检查。”
说罢,他握住燕知微手腕,把他袖子捋下去,见到金链缀着宝石,裹缠在修长手臂上。
黄金锁链,衬着他肤色,不觉艳俗,却是欺霜赛雪。
楚明瑱笑,低头吻那颗缀在链子上摇晃鸽血宝石。
“好看。”楚明瑱望向燕知微,弯起嘴唇,语气不容置疑,“朕送去,不止这条,还有呢?”
这是他要活命,需要付出代价。
楚明瑱将龙床帷帐放下,解衣上榻,却见他家燕丞相枕着丝绸软枕,蜷缩在明黄色锦被里。
他把自己盖牢牢,背过身去,只留个后脑勺给他,浑然没有侍寝嫔妃乖觉。
“知微,睡吗?”楚明瑱伸手摇摇他肩膀,无奈唤他。
“没有。”似乎是做好心理建设,燕贵妃转过来,裹着被子挪到陛下身侧。
,他仗着燕王幕僚身份,总是带着温和或者是清雅微笑,若有若无地赶走那些觊觎殿下美人。
燕王府后院本来就空荡荡,燕知微接手后,更是连只蝴蝶都飞不进来。
不是没有同为燕王属臣者,来他面前,委婉地劝他:“殿下后院该有个正妃,为他诞下嫡子,开枝散叶。”
燕知微温柔礼貌:“你去劝殿下立啊。”
如此,不之。
漂亮小燕心里不知啄他多少次,却还是撩起长发,微微仰头,露出最能勾引君王无辜神情。
“戴在,这里。”
平日玩多胡闹他都不觉得,燕知微今夜在龙床上,才第次有自己原来能这妖媚惑主实感。
他有点羞惭,却还是无法抗拒君命,将脚踝从被子里伸出来。
楚明瑱看去,只见金链子乖乖戴在小燕纤瘦脚踝上,链子细细长长,缠绕数十圈,坠着琳琅璀璨宝石。
他探出脑袋,身体微微从被中爬出来些许,斜坐着,替他宽衣。
“朕送去链子,戴吗?”楚明瑱握住他平日弹琴写字手,顺势滑下去,坦然自若地亲亲。
“戴。”燕知微咬唇,有点想磨牙,还是端着微笑。
如此放浪形骸,陛下真是颇有恶癖。
还有什办法呢,他想活着,就得让他满意。
他就是最美那个,殿下要温度,要拥抱,要亲吻,来抱他就好。
燕知微不容许殿下那温柔薄唇,再贴上旁人肌肤。
如此,缠绵、不堪、厮混、狂浪、纠葛。
白驹过隙,已是七年。
七年,楚明瑱真正要他时候来,颗沉甸甸石头,也终于能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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