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明瑱是真千金之子,他谈吐,见地,志向,皆是不容小觑,令人心驰神往。
这样人,正是潜龙在渊,未来不可限量。
燕知微当年没有走,今后自然不会生出改换门庭意思。除非楚明瑱先变个人。
“没发生事情,不要太担忧。”楚明瑱似乎窥见他重重心事,又抚抚他后脑发,把他揽在怀里。
他语气温和:“父皇寻常想不起本王,
他眼波如水,温柔道:“您王府要臣来管,替主公分忧,臣自然义不容辞。”
燕王把后院交给他管,默许他直接劝退来和他分宠人,这权力到他手里,他从头就没打算放开过。
辞让,也是欲盖弥彰,遮掩他真实意图,目性不要那强。
燕王可是他选定金枝子,他才不肯让给旁人呢。
“原是小燕是来找本王求和来。”
“被您这般轻薄过,臣哪还有什‘清誉’,此身再难许他人。臣也不指望能当‘燕王妃’,往后只盼着您怜惜几分,多疼疼知微。”
楚明瑱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段,他信,他还真信。
半晌后,他才道:“既是如此,知微想要本王怎疼你?”
燕知微要就是这句话,他当即上前,托起楚明瑱手臂,示意他双手平展,“臣替殿下整理衣冠。”
楚明瑱看他眼,习惯被侍候,他自然抬手,等他整理。
把臣当燕王妃使。主公要臣,臣自然从命,只得任殿下为所欲为。”
“明明是知微爬到本王床上……”楚明瑱又气笑,“还有,什叫当做燕王妃使?”
这话,简直是旖旎有些过头。
“殿下千金之躯,臣怎敢冒犯?”燕知微振振有词。
“……本王真做这荒唐事情?”楚明瑱迟疑。
楚明瑱昨夜醉着,有些事情却还记得。
待束好冠,楚明瑱改平日温雅君子姿态,当即就握住燕知微没来得及抽走手,低头,在他指尖亲亲。
再抬眼时,他淡笑,语气却势在必得:“敢爬本王床,知微难道还想另投他人?”
都亲近到这个份上,燕知微当然不打算改投他人。
倘若当年出京后,他发现燕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自然会想办法从途中溜走,不上沉船。
燕知微手指纤长柔软,替他整理衣襟,抚平衣上折痕。他垂眸,指尖轻拂过他衣领,刚好遮住那明显咬痕。
他既要在明显地方打个烙印,明里暗里地宣誓主权;又担心这会损伤殿下名誉,偏生做些遮掩,教人看不见。
这般矛盾心态,半是霸道,半是多情。
或许,只有燕知微抬手抚上自己脖颈上相同地方,看见那人下意识地也伸手覆住。这般默契时,他才会感觉到隐秘开心。
燕知微拿起梳子,轻轻把燕王殿下如丝缎墨色长发疏通,然后咬着根簪子,替他束冠。
“真啊,知微怎会骗您。”
燕知微撩起袖摆,把腕子上指痕展现给他看,皑皑白雪上有圈青紫,像极强制爱。
他还埋怨道:“您瞧,您还扯着臣不让走,非说冷,要抱着臣睡。被您抱整夜,把臣轻薄够,清晨您才松手。”
楚明瑱:“……”
燕知微故作失落,先看他眼,楚楚可怜模样,又垂下眼睫,做足含羞带怯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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