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时也年轻。”
楚明瑱也想起他
年少轻狂，虚弱地辩驳：“当年，朕差三个月才二十二岁，干出什
都是可能。”
燕知微瞟
他
眼，埋怨道：“……当时殿下先策马回王府，听闻知微不在，大怒，都没下马，直接策马
燕知微所说,是当时楚明瑱将整个燕地骄兵悍将收到麾下，对朝廷听调不听宣时候。
幽州刺史本该是朝廷任命。当时燕王楚明瑱,权力已经大到可以无视朝廷，自行任命燕地各州刺史。
但是,燕王府就在幽州。唯有幽州刺史位子，楚明瑱必须放个最相信人,替他守着后背。
其他州府任上，名义上还是朝廷人，实际上尽数投靠燕王。
等到楚明瑱吞并燕云十六州时，形成事实割据，他厉兵秣马，冷眼看着朝廷夺嫡闹剧，看着各地人心浮动，就待举旗。
燕知微欲言又止。
楚明瑱那样殷切地希望他提出要求,看场长安城盛大烟花，或是去乐游原俯瞰城池，亦或是要钟鼓馔玉,天下奇珍。
这些帝王都可以轻易实现,以此来挽留燕知微,换他永远地陪在身边。这种执着成因，兴许连楚明瑱自己也没有明白。
楚明瑱紧紧握着他手腕,近乎捏出印子,双眸却攫住他眼，不容他视线移开片刻。
他道：“知微,告诉朕，你不会想要离开。”
“朕记得。”楚明瑱明白，燕知微又开始表演他屡试不爽口才，试图用回忆打动他。
但当小燕提起那段共有回忆时，他还是忍不住沉浸进去，道：“当时，朕还很不高兴呢。”
“是啊，当年燕王殿下不喜欢知微睡在州府，说州府条件不好，待着不舒服，床也很硬。不像王府，被子和枕头都是最软丝绸，炭备足足，夜半饿，还可以叫夜宵。”
燕知微眼眸灵动，忽然狡黠笑：“有次外族入关抢劫，殿下带兵回击，大胜。臣接到消息明明是次日清晨到，殿下却偏要提前回幽州，率领三百轻骑，快马加鞭，星夜兼程，就为给知微个惊喜。”
他顿下，补充道：“三百轻骑，甩掉大部队。臣见，确实挺惊吓。”
他偏要听燕知微亲口承诺。
“……臣还能去哪里呢？”燕知微规避正面回答,将问题抛回。
紫衣美人看见楚明瑱手腕青筋,bao起，用指尖描摹,似在无言安抚他,“您还记不记得件事？”
“什事？”楚明瑱明知道他不肯正面回答,就是使小心思糊弄他,却还是忍不住顺着他问道。
燕知微指尖拂过帝王骨节,道：“当年臣被您任命为幽州刺史时,事务繁杂，经常睡在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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