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庭长公主明白,她身为姑母能被皇帝作为长辈奉养着,投桃报李,就得维护侄儿江山,顺便替他心尖尖找场子。
张氏脸色微微苍白瞬,她似乎想说话,但是整个殿中虽然热闹,却没有个人在看她。如避蛇蝎。
长公主也不看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听着周围簇拥着她贵妇七嘴八舌,把燕家扒个底儿掉。
“哦?还有此事?”长公主似乎想起什,掩唇笑。
皇帝身份本不该亲自去过问那多年前桩旧案。何况,贵族世家处理掉个连妾室都不是歌女,并不是什稀奇事,特地把她召进宫,请她出面压制张氏,显然是在替他宝贝贵妃出头。
目燕相,连叛乱罪名都能被皇帝压下,御前伴驾,后宫侍寝,这气焰何等猖狂。
“张夫人,怎不肯说话,是今日贵妃安排不到位,还是觉得本宫冷待你?”长公主终于纡尊降贵开口。
“不,不敢。”张氏昔日气焰何等嚣张,在长安贵妇人里也是独份。
今日,她神色憔悴,唯唯诺诺,忙给公主赔礼,“是妾不知礼数,万万不敢冲撞长公主殿下与贵妃娘娘。”
形势比人强,她不敢不来,却又知道来准没好事。但是当年做下事情,还是让她咬碎口银牙,感觉到后悔。
但是当年燕知微权倾朝野时,本可以轻易借助河道案罗织罪名,扳倒燕家。他想公报私仇,真是随手就可推倒燕家,皇帝只会睁只眼闭只眼。
但是,那时候燕家没有犯下倾覆之罪,燕相竟是也未曾罗织罪名,只把老燕侯贬谪出京。
个野心勃勃,不择手段,却意外有原则权臣。
至于他原则是什……
长公主轻点座椅扶手,虚虚眯起眼睛,心想:“他原则,不是律法,不是道德,更不是良心。大抵,是皇帝本人吧。”
她想并不是不该药死那贱蹄子,而是当初怎没把那小崽子也给弄死,除不干净,才教他翻身。
长公主端详着她看似卑微,实则露出毒牙眼神。
四十年宫闱行走,她能不明白这是什意思吗?
“本宫记得,令郎,燕小侯爷,和裴氏走挺近。”长公主轻弹指尖,“听说,他还和裴氏女在议亲?”
长公主漫不经心地笑着,“有没有公侯夫人解此事,与本宫说说详情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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