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地倚在木桶边缘帝王睁开眼,微微抬抬身躯,露出脊背,似乎在让他帮忙打皂角。
燕知微为防止靴子湿透,他赤着脚踩在软毯上,走进屏风后面。
他先是褪去繁琐外袍,挂在衣架上,然后挽起袖子,只着雪白中衣,打算回头也顺便沐浴更衣。
楚明瑱倚着边缘,姿态随意,看着低下头认真服侍他柔软小鸟,唇边笑容闪而逝。
下刻,他把燕知微腰抱住,教他惊呼声,腾空而起。
楚明瑱来急,只带套备用衣裳。热水很快烧好,他先把帝王推去沐浴,洗去路上风尘。
燕知微心里想,他有层隐秘欲望:他想当陛下求不得。
越是求不得,越会被回忆描摹成最好模样。襄王有梦,这求不得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才是他长久保命符。
“哪怕分开,也得呆在他心尖尖上。”他心里信誓旦旦。
“知微。”楚明瑱唤他,声音慵懒,似乎氤氲着水汽,“帮朕打下皂角。”
;说服力。
无论如何,他是皇帝,这就是至高无上优势。
燕知微只能仰赖天恩,或是离开他。
他信不过,才选离开。
“……爱从来不是均等,陛下。”燕知微跪坐在他身前,轻轻吻过他唇边,是安抚他情绪,也是委婉拒绝。
湿漉漉小鸟被他径直抱进浴桶里,落水,
燕知微心里想着矜持高冷,他很贵,要值钱起来,腿脚却不由自主地动,应道:“来。”
在燕王府时,他们亲密无间时,他也不是第次伺候楚明瑱沐浴。
陛下心思幽微,时不时展露帝王心术,沉黯如夜,难知如阴。
燕知微自行退后步,触碰他躯体次数减少。直到后来,他被强行封妃,带入后宫,两人才重温旧梦。
他该明白,陛下想整些幺蛾子,可不需要看时间地点。
燕知微垂下眼睫,轻柔声线如同弦歌:“臣胆子小,陛下若是不爱臣,臣会枯萎,会死。所以,臣宁可与陛下停留在最好模样。”
说罢,他将楚明瑱圈着他手臂坚决地掰开,对着神色凝重帝王笑道:“陛下,夜深,也该歇息。”
别院并不大,但客房还是有,稍微收拾下就能住。
实际上,以他们关系,住起又无妨,反正都同床共枕七年。过往经验让燕知微相信,若他不肯,以楚明瑱骄傲,也不会做出强制他事情。
燕知微高度警戒,还是替他收拾客房,就怕夜里陛下闹出什幺蛾子。既然已经打算分开,何必再多添层身体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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