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切仿佛就在昨天。那个黄昏就坐在这张椅子上,对面
止于网络,没想到竟还有这样段阴差阳错书缘。
之所以说“阴差阳错”,是因为那书原是送给玛吉阿米,本希望它能在店里书架上占小小角落留个小小纪念,可不知是们表达能力太差还是泽朗贡布汉语水平有限,总之他会错意,以为书是送给他。现在完全能够理解他当时错愕心情——两个奇怪陌生人莫名其妙地送本不知道讲什汉语书给……
本书有本书命运,很高兴它最终流转到们喜欢人手里。
三
都说“近乡情怯”,重返大昭寺便是怀抱着这样心情。才刚走到门口,那熟悉颜色、声音和气味就穿越时间雾霭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而当们进入大殿佛堂,再次看见酥油灯海和庄严宝相,那种“五雷轰顶”般神圣和震慑依然和当年初见感受模样,眼睛都有点湿润。
也是恰好遇见有缘人,老喇嘛达珠好心地领们进到三楼原来不对外开放殿堂参观。当时忽然停电,们把手机拿出来当手电筒,隐约可见墙上精美唐卡和壁画。达珠介绍说这是四世和五世达赖曾经住过房间。他掀起窗帘角,告诉们在节日和举行重大仪式时候,达赖就从这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虔诚信徒和涌动人潮。不知是什样感情驱动,人在这里,宗教神圣感格外强烈。当达珠指点给们看神像和达赖坐过椅子时,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倒头便拜。内心和所有藏族信徒样,也渴望接近神并得到神庇佑。
看完殿堂出来,们和几个喇嘛起坐在屋顶上晒太阳聊天。他们非常友善,让们起分吃小面包,还把甜茶倒在纸杯里请们喝。这是冬天好处,不见人潮喧嚣,关门闲坐,长日迟迟。只黑猫慵懒地依偎在老喇嘛脚边,他很自然地用手指帮黑猫把眼屎揩干净。
得知铭基同学是香港人,喇嘛们颇为兴奋地和们聊起香港明星。“刘德华、张学友、郭富城……”位胖喇嘛掰着手指,口里喃喃自语,“四大天王,四大天王,还有哪个?”“黎明。”笑着说。他还知道成龙、李连杰、周润发。“周润发很好!”他认真地点着头,“李连杰也可以,他也信佛。”……“还有个,香港,个子小小,小小……年纪嘛大点……他去年来过们这里……”他摩挲着下巴上胡茬苦苦思索。和铭基对视眼,搜肠刮肚地想着。铭基忽然说:“曾志伟?”“就是!就是!”喇嘛们眉开眼笑。
告别他们,和铭基在屋顶上散步,试图找到记忆中残留那些影子。然而人记忆又是多不可靠——重访旧地才发现,原来们前是坐在大昭寺屋顶三层而不是二层。不过们依然幸运地找到起坐过椅子——虽然当年长排塑胶椅子已经被拆到仅剩三个。
们在那里坐很久很久。看经幡随风飘舞,看天上云卷云舒。这些年来异乡为客,混迹孔方之场,身心俱疲,也因此总是刻意逃避怀旧,已经很久不曾细细回想曾经在西藏发生切,而大昭寺屋顶却像部时光机,将带回前场所,令心跳加速,神思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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