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不像是梦？”
“是啊。”
祖母看着
笑
笑，接着说：
“是
，真不像梦。”
——别担心。
新雨大婶说完笑。
祖母缓口气，把杯子里剩下柚子茶都喝完。
“也许是因为给你讲过那些事情，做
个梦。”
祖母边揉着自己手，边说。
架像鸟那
细，挽起她胳膊就像在摸树枝。地上没有石头，她却常常踩空脚，特别容易摔倒，而且吃完饭就打瞌睡。
——你都没有力气，是怎种地？
——别看这样，手脚麻利着呢。辣椒摘得快，旱田锄得快，干什都利索。
——骗人吧。
——不是。真。年没吃过饱饭，身体都垮啦。真很奇怪……以前不是这样，三川哪。
“房间里太冷，干咳下，然后妈妈就进来。”
“曾祖母吗？”
“对。是拍那张照片时妈妈。她说：‘英玉啊，你感冒吗？把你手给。’她这跟说。”
祖母这样说着，把只手向这边伸来。
“妈妈去世之前，手总是冰冷。因为太怕冷，即使夏天她也穿着厚袜子，冬天在家里也穿着棉衣、戴着手套，但嘴里还是嚷着‘好冷啊好冷啊’。她手脚就像冰块样。但是在梦里，她让把手给她，所以伸出手来，老天，妈妈手实在是太柔软、太暖和。”
本想回答点什，可曾祖母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吃苦时间也不长。来到这里好多。
——新雨啊。
——嗯。
——不会让你再饿肚子，你再也不会饿肚子。会跟磨坊那边说下你事，你就先把身体养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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