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雨大叔和新雨大婶就像朋友样。现在看来,新雨大叔可能本来就是那种人。无论在什情况下,他都不想踩在别人身上发号施令。那个年代,无论多开明人都认为只有凌驾于自己妻子之上,才能树立自己威信,大叔却不想这样。他似乎直在为此坚持。”
新雨大叔没能在染厂工作很久。在那里会吸入有毒气体,这对肺不好他来说是个大问题。因为急性哮喘发作,他不得已只好辞掉工作,回去疗养,这下家里只能靠新雨大婶收入过活。新雨大婶除磨坊工作外,还找份从水泥麻袋上抽尼龙线副业。这期间,新雨大叔大哥因为赌博,把手里仅有那点土地也输掉。家人无论怎拼死拼活地干,还是债台高筑。
新雨大叔结束漫长疗养,得知表哥在日本打工事。当时表哥写信给新雨大叔说,这里遍地都是工作,自己已经打好基础,大叔来话就不用吃初期那些苦,还说只要努力几年,就能赚到足以用来
样,曾祖母活下来。
直到这时曾祖母才见到自己女儿。红红小脸、小小身体。想到这个小东西将要活下去世界,她心好像下子被堵住,眼泪开始打转,那茫然。
人们都说,女人生下孩子后就会眼里只看得到孩子。可孩子快过百天,她仍旧对孩子没有什特别感情。她为此感到羞愧,从没对任何人说起过这点。自己假装疼爱孩子样子多可怕啊!她和孩子单独在起时候,就用冷眼看着孩子脸。自己真像个不正常人。
“你是连自己阿妈都抛弃人啊。”
她对自己小声地说。
“抛弃阿妈女人会觉得自己孩子可爱吗?恶心女人!”
孩子很乖,过百天就能睡整晚,吃东西也不挑,长牙时也没闹过人。她想,孩子也许明白,没有人喜欢自己。得知生个女孩,丈夫非常失望。也许孩子也懂得看人眼色行事,她很担心孩子用自己小小身体和心灵看人眼色,哭都不敢尽情地哭。对孩子爱在这样忧愁中越变越多。天,她和孩子对视着笑,她终于发现自己有多爱这个孩子。也许这就是人们平常所说母爱本能吧。
曾祖母恢复身体期间,新雨大婶在磨坊继续做曾祖母做过工作——把掉在磨坊地上米粒扫到起,然后装起来。
新雨大婶夫妻俩感情很好。当年,村里老人们喝着米酒聊到新雨大婶和新雨叔叔时候,顺便牵个红线,没想到两人见钟情。婚后头年过得还算平稳,第二年家里被日本人抢走大部分土地,此后很长段时间都是饥顿饱顿。新雨大叔母亲说话向来狠毒——“家里应该娶对女人才行,就是因为来个丧门星,家老小才不得好。”这些话就是说给新雨大婶听。
真是这样吗?新雨大婶静静地坐在那里想着。真是因为,家门才败落吗?就是因为嫁进家里才这样吗?因为总听婆婆这样说,有时她自己也会觉得婆婆话好像有道理。次,婆婆不知道儿子站在身后,又对新雨大婶说这类话,结果新雨大叔有生以来第次对自己母亲大声说话。他说,如果再在妻子面前说这种话,就再也不会来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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