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好好陪着们新雨。只相信三川你。
——真是讲不通啊,叔叔。叔叔,您这是怎?
这样对话连持续好几天。看到新雨大叔决心实在无法改变,那天曾祖母气得跺着脚回家。她往地上、往墙上踹好几下,气得不得。她开始讨厌起自己人生恩人新雨大叔。
和新雨大叔离别那天,曾祖母只能流泪祈祷他平安无事。他无所有,又容易信任别人,曾祖母只能为他不断地祈祷。这个世道里,无论多八面玲珑,再多小心行事,都免不碰壁,单纯得有些莽撞他需要几倍幸运才行啊!曾祖母答应他会好好照顾新雨大婶,还有他们孩子。那天,新雨大婶没有出来,没给她丈夫送行。
新雨大婶在曾祖母隔壁租间屋子。躺在房间里,她觉得地板就像大海,自己就像坐在波涛汹涌大海中条小船上。新雨大婶边哭着,边思念坐船远渡玄海滩丈夫。那说不定是他们最后次见面啊,她后悔自己因为时情绪而没有出去送他。要是自己害喜不严重,要是丈夫没有哮喘病,不,要是开始就没去那家染厂——她在心里做很多假设,但什都改变不。她始终不能理解丈夫选择。
不由得想,也许他做出选择自有道理。
曾祖父欠新雨大叔很多人情——帮助自己来开城,照顾自己岳母并送终埋葬。曾祖父告诉新雨大叔,他不用担心,自己会好好照顾新雨大婶,但是他在两年之内定要回来。如果再晚,孩子就不认识父亲。
曾祖母坚决反对新雨大叔决定。路途遥远不说,在外肯定要受苦,再说现在还在打仗。曾祖母无法理解,家里情况再怎困难,也不可能只通过几封信就决定去日本,况且新雨大婶身体也不太好。几天来曾祖母直往新雨大叔家里跑,希望能说服他。
——叔叔。
曾祖母直这样称呼新雨大叔。
“没有人知道大叔在日本是怎生活。丝风声都听不到。”
说完这句话,祖母面无表情地看着地板,好像现在这里只有自己样,看起来非常松弛。问有没有大叔照片,祖母摇摇头。
“有幅新雨大婶画画。用铅笔画,虽然画得般,但谁看都知道是大叔。现在那幅画已经找不到……但是因为你听讲故事,所以新雨大叔又来到们身边。”
点点头。虽说素未谋面,但也开始在心里描画新雨大叔形象。可以想象出他样子:个子很高、脖子很长,去自己不认识白丁家里看护病人、不欺侮任何人、珍视自己妻子、孤身人前往日本、比现在还要小很多岁二十多岁男子。也许这不是他全部,但他被自己死后出生某个人这样记住。
可这有什用呢?个人记得另个人,记
——想想他婶吧。她在开城个家人也没有,难道要让她个人生养孩子吗?
——这都是为她好。
——也不是不知道您为她着想,但您方法是错误。叔叔,您这明事理人怎会被这种话骗走呢?
——他婶,你也不是不清楚们家情况。在这里赚几个钱还债都困难,她生下孩子还是要受苦,到时怎看得下去。
——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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