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雨大婶在屋子里干活时,祖母也会帮忙。新雨大婶把丝线套在祖母双手上,然后往绕线板上缠线。祖母轻轻晃动着双手,同时望着新雨大婶整齐地将线缠到线板上。偶尔两人对视下,新雨大婶脸上就会露出灿烂笑容。有时干完活她们就玩挑花线游戏,两个人用线可以挑出许多好看花样,年幼祖母觉得神奇极。玩游戏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那快。
曾祖母生下祖母后就再也没怀过孩子。祖母说,可能是因为曾祖母第次分娩就难产,之后又大出血。曾祖父直无法摆脱
“不是那种喜欢诉苦孩子。”
祖母抬眼望着笑笑。明白她意思,因为也是这样。不是那种在外面受欺负就马上回家向父母告状孩子。为不让人看出自己哭过,总是用冷水洗完脸后再回家。这是什样心理呢?似乎并非单纯地只是不想让父母担心。自己什都没做错,因为没有防御之力便受到攻击,自尊心让不希望被父母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但他们肯定什都知道。”
“是啊。为此,妈妈还和福九妈吵架。”
“曾祖父呢?”
周岁后就不闹人。虽然她还是喜欢拼命地哭,但是能听懂话以后,没有以前那难带。
祖母比喜子大三岁,喜子很喜欢她,她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还缠着她,咬过她手指和胳膊。如此反复段时间,祖母认输,开始带喜子玩。那年祖母五岁。从那个时候起,祖母就懂得看大人们眼色行事。
“‘听说你妈妈是白丁。’已经不记得从什时候开始就听别人这样说过,因为从有记忆时候就开始。”
“您记得自己最早记忆是什吗?”
“当然。有次,在河边看着水面。那是个阳光明媚日子,阳光落在水面上,闪闪发光。妈妈看着。记事好像比别人早很多,三四岁时候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
“爸爸……让不要在意那些话。他说是爸爸孩子,是良民后代,不用在意那种话。还说,女孩子之所以有人养是因为她们身上流着父姓血液。身上流是父亲血,所以没关系。”
“太过分。”
“是很过分。不过父亲可能认为这是在帮说话。”
祖母说,她只有和曾祖母还有新雨大婶家在起时才感到安心,跟着曾祖母和新雨大婶去磨坊回忆占据她人生初期大部分记忆。
特别是和新雨大婶在起时那些温馨回忆。新雨大婶给祖母编辫子,让祖母躺在自己腿上给她掏耳朵。祖母枕着新雨大婶裙子上散发出季节气息——艾草味道,水芹菜味道,西瓜味道,干辣椒味道,生火灶台味道……祖母直记得枕着新雨大婶腿,在温暖阳光下睡觉时平静。
“也是。”
“是吧?跟别人这样说,结果大家都让别说谎,所以在那之后就不说。还记得喜子很小时候是什样子,她总是哭得满脸通红,还有走进她家就能闻到股甜甜奶味。”
“那大人们有欺负过您吗?因为您是白丁女儿?”
“每个人都不样,有些人不让和他们孩子起玩。”
“曾祖母和曾祖父就眼睁睁地看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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