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雨大婶说
句，让喜子进屋，自己也跟着进来。曾
共有十人被枪杀，看完整个过程他们才得以离开操场。回去
路上，曾祖母望着前方直直地向前走着。年仅十二岁祖母也知道，感情上动摇是危险。祖母担心说不定有人在监视大家，所以尽量装作若无其事样子。曾祖母回到家关上房门后，嘴里反复说着，要打起精神，打起精神才能活命。
祖母说当时死去不止那十人。第个英玉也在那个时候死，重生英玉和以前英玉不同，变成个很差劲人。曾祖母、曾祖父和祖母在有生之年再也没有提起过那天事，之后三个人以各自方式逐渐破碎。从表面上看，变化最大是曾祖母。即使战争结束后，曾祖母晚上也要吃药才能睡着，她对人疑心很重，总是担心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处理掉。谁也无法改变她那些想法。
“这些话
是第次说。因为太难受。每次都说自己不太记得，这样带而过。怎
会不记得呢？年纪大，好像记得更清楚。那些事怎可能忘记呢？”
祖母又说，如果不是那场战争，心里病不会像现在这样严重。
“心里病？”
望着风筝。海浪拍打声音听起来非常痛快。
“祖母。”
“嗯。”
“曾祖母是怎来熙岭？”
“这个……”
“是。……是个很差劲大人。对你妈妈也是。”
祖母这样说着，声音里带着丝哭腔。有些吃惊，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样子和她起走着。
祖母说，当时些情景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包括曾祖母和曾祖父小声讨论着说要南下事情，还有远处传来“轰隆”轰炸声。
天晚上，祖母听到有人“英玉啊，英玉啊”叫她声音。听阿春叫声，好像不是陌生人。曾祖父在黑暗中起身，问着“谁啊，谁啊……”这时，只听曾祖母喊声“新雨啊”，把门打开。正是秋末时分，凉风刮进屋里。门外站着是新雨大婶和喜子。
——英玉她爸，大半夜，对不起啊。
祖母说到这儿，沉默很久，最后有些犹豫地开口。
那天早上下着雨，远处传来“轰隆”响声。些穿着军装人结队出动，直有“轰隆”声音传来，时间越久，声音越近。夜里人们听到天裂开声音。祖母说，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是战斗机在低空飞行声音。
有天，祖母在村子里玩耍时候，看到马路对面曾祖父干活磨坊老板和别人起被绑着手带走。祖母无法忘记他看向自己那个瞬间，从来都高高在上人被绑起来看向自己那瞬间。
第二天，老板在祖母上学小学操场上被枪杀。附近居民为证明自己不是思想犯，必须带着孩子们去操场围观。曾祖母和曾祖父也在其中，带着十二岁女儿英玉。
祖母说，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什要让孩子们也目睹那样场景。她无助地看着人个个被乱枪射死场面，不能出声也不能流泪，要努力做出没有感情样子，像树样站着。虽然是大热天，但她浑身冒冷汗，只感到阵寒冷。还不如次都死掉，瞬间都结束。她这样想着，指甲把手掌抠出血，希望这样能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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