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件好事，而且对方是近十年没有见面
人，这
点也不错。
祖母回家后，病房里只剩
个人。拿出手机看着曾祖母和新雨大婶合影。不同于祖母所说，看新雨大婶脸，感觉年纪并不大，尽管她很瘦，嘴角和额头上皱纹很深。看着照片中新雨大婶眼睛，她眼睛闪着光。这瞬间，她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鲜活。
妈妈说要来熙岭照顾，说不用。不想妈妈因为受累，也没有信心和妈妈在这
小空间里相处。担心们会像上次那样，又触动彼此神经，给对方造成伤害。把这些如实告诉
妈妈。刚开始妈妈得知出交通事故，十分着急，执意要过来。后来她说知道，让自己看着办，然后挂断电话。不到个小时她又发来短信，写着“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就不去，但会等你消息”。还说爸爸去旅行，所以没有告诉他住院事情。
和智友说自己事。对妈妈说时候把事故描述得很小，但对智友把切都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智友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来，最后狠狠地表达对肇事司机愤怒。激动阵，智友又补充说，幸好伤势不太严重。能感觉到她在努力不表露出惊讶样子，但她声音在颤抖。第二天，她坐公交车来看。换作以前，会说“很抱歉让你大老远跑来这里”，但这次没那样说。只是说声谢谢，还诚实地提到自己感受到疼痛。这是因为希望智友遇到困难时也不要假装坚强、隐藏自己痛苦。
过几天，不用别人搀扶，也可以毫不费力地活动。除脖子疼痛，其他都还能忍受。大部分时间都像昏倒似酣睡着，吃完早饭睡觉，吃完午饭睡觉，晚上继续沉沉睡去。是不由自主地入睡，就像有人按下背后电源开关那样。
每次醒来，感觉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看着病房窗户上太阳升起样子，又想起那天事情。姐姐对说那些话，知道那不是幻想和梦。决定辈子都不向任何人说起这些。知道，直在等待那个瞬间。也知道，再也不会有那样瞬间。
因为已经足够。不能再奢望。
住院最后天，祖母决定晚上来病房睡觉。祖母躺在陪护床上睡着后，半夜时分手机突然来短信。是妈妈发来，她说想帮办理出院手续，明天会坐第趟班车过来。回复说会看着办，妈妈却说不管说什，她都会来。知道再拒绝也没用，只好同意。
第二天早上，听到说妈妈要来，祖母说那自己这就走，她收拾下包便离开。透过窗户看着祖母往医院门口走去，前面停着辆出租车。身穿象牙色开衫和同色系长裙母亲从出租车上下来。祖母看到妈妈，停下来。妈妈也看着祖母，静静地站在那里。两人站在那里互相看着，然后向对方走去。妈妈对祖母说些什，又点头听着祖母话。
祖母转过头来指下所在病房。可能是因为窗户反光，祖母和妈妈好像都没看到，然后两人又说些什。远远地能看到妈妈表情很柔和，虽然看不到祖母脸，但看得出谈话氛围很好。祖母和妈妈到底是什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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