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已经和别女人结婚男人介绍给自己女儿。不仅如此,他还说丈夫离开是祖母错。这不是别人,而是您亲生父亲啊。”
“是啊。”
“因为受到很大伤害,太难过所以喊出来,这不是罪。”
“知道,很清楚。真有过那样时候,感觉颗心摇摇欲坠。但还是谢谢你,智妍。”
“也没做什……”
这是祖母那瞬间真心话。虽然她从没在心里想过这样话,也直奉行着要恭敬生父,就像不可杀人样绝对准则,但是那瞬间,她打破这信条。不是因为生曾祖父气,也不是为激怒他,说那些话完全是出于绝望。
几个月后,曾祖父在束草马路边被辆公交车撞死。
目击者说,当时车以很快速度开过来,但是曾祖父仍在慢悠悠地过马路。司机踩刹车,但为时已晚,下车查看时,他已经当场毙命。
葬礼在熙岭举行。由于曾祖父与家人失去联系,葬礼险些在没有丧主情况下举行,住在熙岭附近新雨大叔大哥听到消息后赶过来,充当丧主。“所以说家里定要有男人啊……”前来吊唁人们窃窃私语。
叫爸爸去死,他就真死。
“你能听说话,真非常谢谢你。”
说完,祖母努力扬起嘴角笑。
看着祖母脸,回忆着不由自主地对别人大喊着“去死吧”时心情。前夫始终不肯向道歉时,也对他说过“去死吧”。说着自己以前从未说过恶言恶语,却感觉自己受到这些话,bao击,可是他并没有因为话而受伤或内疚。说出那些话从他那不接纳任何事物光滑表面被弹回来,打到自己身上。
虽然用眼睛看不到,但这个世界上定有个没有得到真心道歉人们国度。那里生活着这样群人——想要东西并不多,只希望得到真心道歉,希望对方承认自己错误人;凄然注视着对方,希望对方就算是装装样子,至少装作很抱歉人;心如死灰地想着,如果对方从开始就是可以道歉、不会让自己受到这种伤害人;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安然入睡人;被别人质问“为什这控制不住自己感情,定要表露出来”人;面对着无法得到任何人理解高墙而束手无策人;在众人畅谈酒桌上像疯子样放声大哭、让所有人惊慌失措人。
举行三日葬时候,以及挖地埋棺时候,曾祖母都没有流滴眼泪。前来吊唁人都要尽量出声哭丧,这在当时是种礼仪,可曾祖母连这种形式上礼节都没有遵守,令所有人无比吃惊。新雨大叔大哥恳切地请求曾祖母哭几声,但曾祖母不听。
祖母神情恍惚地站在那里,心里反复想着这句话。
说完这些,祖母用双手揉揉眼睛。
“不是因为您话……”
听这样说,祖母耸下肩膀。
“妈妈也这样说过,说让不要那想。即便如此……有时候真会那想。当想惩罚自己时候,莫名想对自己不好时候。那种时候常常会有这种想法——到底做什啊?那是对爸爸说最后句话,就算再恨他,最后句话竟然是这个……真会有人认为这不算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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