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看着妈妈听完那句话
表情，
开口似乎就要流泪，
在沉默中等待着祖母故事。不知从哪里传来
淋浴器水流声，水声响会儿停，不久又重新响起来。水声消失后，过会儿，祖母接着说：
“她喜欢唱歌，有时候还会自己写歌唱。每次想到正妍，就会想起她站在院子里脸淘气地唱歌样子。她喜欢以这样方式被人关注，所以和你曾祖母经常起给她鼓掌，同时喊着‘再来个，再来个！’”
里屋角落里有个放被子地方。姐姐喜欢爬到上面，两手交握着唱歌。在胡同里奔跑时候她也爱放声歌唱，为此还被邻居们说过。所有这些记忆对来说都栩栩如生。都说四五岁时记忆不可能那
具体，如果抹去童年记忆力量真如此强大，那内心深处可能是在拼命地抵抗那股强大力量。非常迫切地记住切。
“智妍你很喜欢正妍，你以她为傲。大家都说你太小，不懂什……但不这想。”
这句话已经等很久，虽然自己直没有意识到。
买点好。结婚典礼那天，和你曾祖母起去新娘等候室，看到们，美仙哭得像个孩子。走到她身边，她对说：‘妈妈，对不起。不该那说。’因为这句话，原谅她。”
想起在妈妈相册里看到结婚照片。可能是典礼开始之前妈妈直在哭，虽然化浓妆，但还是能看出来她脸很红、眼睛充血。那时妈妈是怎样心情呢？在装着结婚照片影集中，有妈妈新婚旅行时照片和新婚时期照片。那时妈妈看起来很开心，不知道是因为那时候年轻，还是因为照片美化那些瞬间，抑或妈妈真快乐地度过那段时光。不可否认是，照片上妈妈确实散发着光芒。
“美仙结婚以后，就更难见到她。婆婆家很近，她好像也去不哪里。过节时候她也回不来。李女婿是家中长孙，亲戚也多，所以偶尔美仙来次熙岭对来说就像礼物样。她年能回来次，孩子很快也大……”
最后祖母有些语焉不详。
“姐姐……是个什样孩子？”
“正妍不是很像美仙吗，长相也好，说话也好，吃饭样子也好。”
确如此。姐姐和妈妈就像是个模子里刻出来样，笑起来眼睛会变成半月形，额头窄窄。姐姐面孔又鲜活地浮现在眼前。
“不知道美仙经历过什。除美仙，再没有人知道。你却对她那样说……”
祖母似乎在思考应该怎说，停会儿又接着说道：
“说，人命在天，这不是没有办法事吗？因为美仙总是自责，所以想告诉她，那不是她错……”
犹豫会儿，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
“叫她小土狗。”
“小土狗？”
轻轻笑下。
“是啊，小土狗。她真爱感叹啊，看到小青蛙也‘哇’，看大海螺壳也‘哇’，总是‘哇哇’。其实你也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是看着姐姐长大。说不定是从妈妈那里遗传下来呢。她对微不足道事情也喜欢感叹，常常想，她以后人生该有多丰富啊。今后日子里每当有好事发生，她就会说‘哇’。那曾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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