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不用，就随便整理吧。”
“嗯。”
拿起放在最上面
照片。看起来四五岁姐姐剪着短发、穿着黄色吊带裤，在喷泉前皱着眉头。拿近照片，想看清楚
些。
“那是爸爸公司组织家庭起去郊游时候。在汽车上睡着觉被吵醒
，不高兴呢。”
“买这个。”
把相册递给妈妈。
“有照片要整理吗？”
“等下。”
妈妈拿着个印有“职业世界杯”字样旧鞋盒走出来。她把两手并拢放在鞋盒上，看着，好像那是很重要东西样，而不可以碰那个盒子。
在祖母家过夜后不久，妈妈发来短信。她说租房合同没能续签成，所以个月后需要搬到隔壁洞。以前说过不如离开首尔，买处用来养老房子，不过妈妈直不愿离开这个住很多年社区。
“这次想多扔掉些东西。搬走之前你过来趟吧，你自己东西你看着扔。还有，能帮买本相册吗？去文具店看过，那里没有卖。”
说会尽快抽出时间去首尔，又简单地传达自己在大田找到新工作，春天就要离开熙岭消息。
“爸爸很高兴。祝贺你。”
第二个星期六去首尔。爸爸和登山会会员们起去雪岳山爬山。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涂着玉色油漆电视柜和天花板上装饰线条。这座房子是大约二十五年前建成，当时很流行玉色吗？们家八年前搬到这里，之后共延长三次合同，才可以直住在这里。记得搬家后第年夏天，这里不但不通风，也没有空调，当时们不知流多少汗。还记得搬家那天看到纱窗时简直大吃惊，那个纱窗可能从这座楼建成以后次都没更换过，上面全是灰尘，几乎透不气。提议要求房主更换纱窗，母亲说不想惹房主不高兴，就自己动手在纱窗上贴上报纸，边用喷雾器喷着水，边清理干净上面灰尘。
妈妈又递来张照片。刚出生姐姐包在橙色襁褓里，睁着眼睛，嘟着嘴。除此之外，还有几张婴儿时期照片。妈妈背上姐姐、爬来爬去姐姐、学步车里姐姐、坐在玩具马上姐姐、吹蒲公英种子姐姐……把它们都放进相册里。
还有姐姐和起拍照片——起在胡同里跑照片；因为身高差异勉强搭着肩起走
“本来打算忘掉……但做不到。”
把手伸向盒子，妈妈把盒子往自己面前拉下。
“上次和你吵架之后，心里总记得你说那些话。最后想，不能把它们扔掉。”
说完过好会儿，妈妈才打开盒子盖子。看到孩子们照片，是姐姐和。妈妈把盒子推过来，把手指放到盒子上，恐惧伴随着思念感觉涌上心头。
“按时间顺序排吗？”
就是在这个家里，妈妈祝福女儿结婚，还盼望着能抱上孙子；查出癌症；听到女婿出轨消息，祈祷着女儿不要离婚；看着女儿离婚后去熙岭；旧病复发，接受手术；几乎每天都到附近烽火山散步；刷新消消乐和跑跑姜饼人最高游戏纪录，玩魔兽争霸。
“房东说要回来住。”
妈妈递给杯水说。
“啊，那个老太太？”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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