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着她问。妈妈点
点头。
“嗯。用
次性相机拍
，不太清楚。很多照片都没洗好。”
妈妈有些惋惜地说着，找出当时在熙岭拍照片给看。照片全都是模糊，有些照片边很虚，或是因为不小心曝光，只能看到半。还有照片焦点对错，人脸模糊，只有后面树很清晰。但是妈妈没有扔掉那些照片。
“这个别放进相册。”
妈妈指是在乌龟海岸大家站成排拍照片。照片可能是妈妈拍，上面没有妈妈。最左边是穿着苎麻单褂曾祖母，旁边是和姐姐，最后是祖母，大家互相牵着手，都笑着，海浪白色泡沫浸湿大家脚。妈妈戴着老花镜看会儿那张照片，皱着眉头，后来淡淡地笑下。最后她把照片单独夹在笔记本里。
背影照；并排坐在长椅上吃棒冰照片；姐姐小学入学典礼上妈妈、姐姐和起拍照片……妈妈微微屈着膝盖，用双臂紧紧地抱着和姐姐。她笑得很灿烂，看起来显得非常小，甚至有几分孩子气。在妈妈两旁，姐姐和可能嫌阳光太晒，用手搭着凉棚，都皱着眉头。俩都梳着刘海，向后扎着长发。
还有张照片是浑身被水打湿后坐在浴缸里拍。浴室墙上贴着狮子家贴纸，上面有狮子妈妈、狮子爸爸和狮子宝宝。妈妈在洗手台上边给姐姐和洗头，边用狮子家声音和们说话。“狮子妈妈说：‘们智妍不怕洗头呢，小狮子应该也像智妍不怕洗头对吧？’然后小狮子回答：‘怕洗头！’狮子妈妈对妈妈说：‘好羡慕智妍妈妈啊，智妍不怕洗头。’”妈妈用小狮子和狮子妈妈声音轮流说话，觉得妈妈定会魔法。虽然知道是妈妈在说话，但还是相信那个贴纸是有生命。狮子家借由妈妈声音苏醒。
“狮子家！”
让妈妈看照片，妈妈瞟眼，什
都没说。姐姐出事之后，们搬到现在这个社区，狮子家没有跟着们来。后来，妈妈还会帮洗头，但能切肤感受到，对妈妈来说，现在这只是份必须完成工作。
“有想要放到相框里照片吗？”
拿起在祖母家檐廊上拍那张照片给妈妈看，说自己想要这张照片。其他
问。妈妈眼神晃下。她似乎忘，除相册，还可以放到其他容易看到地方。
“挑张放进相框里吧。”
知道自己提议有些过头。因为妈妈把姐姐照片放到显眼地方，就等于宣布自己不会再对姐姐事有所隐藏。妈妈静静地待会儿，摇摇头。装作若无其事样子，把剩下照片装进相册里。然后心想，妈妈走到这步也花很长时间，能做到这样，已经需要很大勇气。
照片整理得差不多，在盒子底部看到张有点模糊照片。照片上几个女人坐在檐廊上。年轻妈妈穿着件蓝色无袖连衣裙，剪着西瓜头在她身边打哈欠。在旁边，梳着两根辫子年幼姐姐正看着。再旁边是年轻祖母，她两腿伸直，身体向姐姐那边倾斜着。妈妈左边，个穿着白色苎麻衣服老人坐得离妈妈很近，正在笑着。很快就认出这个老人是谁。
“这是曾祖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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