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不亚于现场,次次汗出如浆,树丛间似有百万双眼睛紧盯着,滚下长椅,两条腿呱嗒呱嗒面条般不听使唤,坐在地上狠狠地把它们捶打通——治不他们,还治不你?然后在陡起腹腔轰鸣中疾奔回宿舍。
怎办?怎办?
蹲在卫生间,边揉肚子边急如热锅上蚂蚁。
难道要为这个去告他,去打官司吗?
或者,学院领导看到,会不会重新对失误定性?
,他百无聊赖,先看看B站,又点开王者,刚登录又感觉没意思退出来,然后点进QQ空间,看到他初中同学王桐辅发条视频消息。当然,王桐辅在QQ里叫二狗子他爹,他配文惊到他,他说,╳,这家伙有点像良子啊。
看到十五岁少年随手在屏幕上点下,接着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那不是像他,那就是他,放大他,眼角画上线、计算角度他,配文字说明他,把他和离他三四十米远孟小小,用条直线和几个角度计算公式扯在起他,把跌倒在地动作分解成若干个往复进退鬼畜镜头他,背景音乐配上“在那遥远地方,有个好姑娘”他……
那少年擦把汗,想再看遍,但不忍再看,最后还是忍着又看遍,又看遍。遍遍看……
——怎说呢,那是有糗大过人才知道种感受,真是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没法活。
同学们看到,会怎看?
她,孟小小看到,会——
——好多好多乱七八糟想法在脑海里
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而是泼汽油,泼上油再纵火,置于死地啊。
那时候还没刷过抖音,没有注意到左上角抖音标识,几分钟石化过去后,第时间想到是哪个带着无人机王八蛋发到网上去,要宰他。
但同时又知道,杀不他,不是因为害怕承担法律后果,是因为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胆量杀人。
还知道,也没有能力让发布视频人在网上删除掉。作为个十五六岁少年,虽然知道有网监,但他在哪里,什部门管辖,如果是强制删除已发布信息,需要提供什证据,向哪里提供,等等这些,无所知。
面对大到无边互联网,束手无策。但脑海中,还是迅速闪过头顶上那片航拍无人机,是,有好多架,但作为参加汇报演出、心要拿第学生,谁会去在意哪架是哪个人操控呢?就算分得出来,你知道哪架拍下这些镜头吗?就算是知道哪架拍,你能保证自始至终都是个人经手存储、剪辑等后期制作吗?就算是个人,他把原视频发网上,有多少人看着“有趣”做后期添油加醋呢——这无关国家机密,虽说有关隐私,不,这没有隐私,打死也不能承认这里面有隐私,何况,人家最后都注明是恶搞视频。那右转因看到孟小小瞬间瞪大眼睛吊起眼角小白眼,几乎同时弹跳起来向前俯冲下去扎猛子步,在空中挓挲几下像要抓住什捞稻草手势。人家想要表现眼神儿时,在鼻子和嘴位置打码,想要突出大张嘴时,又在眼睛位置打码,而孟小小呢,自始至终,脸部都是糊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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