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学后开
三次全校大全，每
次，常玉生书记几乎都会站在办公楼前临时用几张课桌拼成
主席台上，举起他右臂，指着灰蓝有云没云鸟儿飞过树叶飞舞天空强调，们东技，是兜底教育。但们创造切条件，因材
没有答案。
只是，摸摸心口，那里不像刚入校时，像有块石头，有团稻草，塞得胀鼓鼓沉甸甸。
你们知道吗？
爬上床，对光着身子看完雪哆嗦着往身上套衣物战友们说，刚入校时，感觉像是被判刑进监狱，在心里，把咱们423看作是“牢房”，暗地里，都把你们看作是“狱友”。
话落地，看到他们突然停止穿衣服动作，连呼吸都听不到。时间停滞那
小会儿，最后，彭浪从套头衫中钻出头，反身看看，说，没这样想，不过也差不多，所以带好多书，就想，就算找不到喜欢干事儿，还可以看书打发时间，别憋出病来。
是个雪天。
这是们来东技下第场雪。
这个时候，们已经成英雄。这个时候，不再把舍友叫狱友，而是互称战友。这个时候，们英雄宿舍，不再好意思迟到早退无事生非。
英雄，要有个英雄样子。
比如下雪，们就先让他们高兴会儿吧，高兴完，们再下去扫。
朱子康说，当知道只能上东技，直接崩溃，还想过离家出走，但去哪里也得吃饭啊，硬着头皮来，但现在，嗯，想好，过几天就去找班主任，要转专业。从小就喜欢拆那些玩具车，喜欢车，要转到汽车制造和修理专业去，感觉能学好干好。已经找那个班老师问，他说欢迎到他们班里去，不过得先个人申请，还得考试，已经要他们课本，想，能考过。
已经跳下床马纯张张嘴，扬起手在床铺上拍打下，咳声去刷牙。
王凡穿半衣裳，坐在床铺上，呆呆地看着窗外，言不发。
只有陈浩南是快乐。他拿起暖瓶，往快餐杯里倒些水，嘿嘿笑阵说，俱往矣，反正现在，天天都可快乐啦。
——在们这样年龄，分析不出更多道理。需要们正面强攻社会生活，似乎离们还远得看不到影子。但那个早晨，才知道，们每个人，无不是以自己方式，尝试着与眼下生活，与原本在心里瞧不上同学们，与几乎是以收容姿态接收们东技，与“也就只能当个工人”命运和解。
们趴在窗台前往下看，早就落叶子枝条上挂脆生生层雪片，树下落叶子花丛和绿叶冬青上面，都挑着细薄白花。真是奇妙，们在睡着觉，这些雪花自由自在地飘啊飘，悄悄地落在地上，栖息在枝头和草丛，堆积在假山石脚下，而楼前小花园中块碎石铺就巴掌大平地和上面亭子，却不见丁点雪花。只是亭子周围，圈湿印。
那天清晨，们心情也和踩着枝头雪跳跃小鸟样，轻盈，欢乐。
监狱是个奇怪地方，起先你恨它，然后习惯它，更久之后，不能没有它。
——想起《肖申克救赎》中重要台词。
习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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