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给,也扔出去。
他当然也不会给,也不会给姐姐,因为他已经有另个孩子——与聂莺孩子。不想用狐狸精之类词语来形容聂莺,因为论容貌,她比母亲,天上地下。狐狸精虽是贬义,但到底还是形容有姿色美人儿吧,她不配。
母亲是苹果脸,气质雍容温雅,弯月形眼睛,永远含着笑意,唇形丰润,头发乌黑油亮。亲人们评价起母亲,都是说,看就是个有福人儿。姥姥在母亲下葬那天,晚上在家里对着母亲照片哭得背过气去,姥姥哭喊着说,不是都说你有福吗,有福吗,你咋就这傻呢,放着好好福不享走呢?也无数次端详着母亲照片,企图在母亲脸上找到薄命或者多舛迹象,但都没有成功。
唯可解释,就是她被个无赖、骗子迷惑,葬送自己本该美好顺遂生。
屋里小孩,哭得更响。成功先生左右看看,抓起茶几上电视机遥控器朝雪姨门口砸过去,给闭嘴!
,姐姐刚才在门口问后,心里还阵阵发怵,但此刻,这个如既往正襟危坐红光满面成功先生让从心里厌恶,晃着张大方脸,就能掩饰自己造过孽吗?
客厅静,只剩下门口呼啸空气净化器声和成功先生越来越粗喘息。雪姨冲着姐姐讪笑下退到自己房间,聂莺也低着头,跟她后脚躲起来。
成功先生大方脸更加红光满面,他右手从膝盖上拿下来,探起上身啪地往面前茶几上拍巴掌,喊道,不是病吗?造什孽呀!
几天不见,成功先生讲话似乎比以前更加中气十足,偌大客厅,都是回响。雪姨和聂莺刚才进那个门传出小孩哭声,成功先生更加焦躁,他站起来,往们这边跨两步,看清他棉睡衣前襟上万字形金丝花纹,他伸出手指着姐姐,说,定是你说,你是不是听你大姨说,那张破嘴,从来就没有把门儿,对孩子瞎叨叨些啥!
你除逼女人还会干啥!
遥控器嘭声砸在门边墙上。
聂莺抱着孩子出来,这回,看清,是个男孩,两岁左右样子,头发剃成个茶壶盖儿,穿着奶白色带蓝条纹棉衣裤,紧闭着眼,朝着房顶张着大嘴号叫。
你说,你说
打开他手,挡在姐姐身前,不是她说,听成家庄(们老家村名)人说,男女老少都知道,就是你逼死母亲,你干些啥,自己心里没数吗?
你,你这个畜生,你这是在和你老子说话吗?
成功先生拿手指着,紧接着庞大身躯摇晃几下,捂着额头,后退两步坐在刚才沙发上,脸色蜡黄,张张嘴,转身朝着雪姨屋喊,号什丧啊,还没死!
如果说对这个小孩子点不知道,那与事实不符。春节时家宴上,隐隐约约,好像听到爷爷说句“那个小”之类话,但马上被奶奶打断。但们家确实没有人正式对(猜测也没对姐姐)说过有这个正啼哭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小孩存在。当然也不会问。
这时候,突然想起父亲送去东技路上、注册东技学籍时、中考分数出来、在每次家长会后,他都朝叫嚣,分钱也不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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