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命案与人生（4 / 5）

夜太深，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在这个夜里看到这些表情，不知道发这些表情时何晓玮住在什样地方，过着怎样日子，气之下百六十个表情，就是他直孤独、被怀疑、压抑悲苦日子吧。

那天黎明前睡会儿，醒来仍不知道在群里说点什，不知

也没有人看到有人进到他家里，现场也没有他人痕迹。夺命把三齿钢耙插进胸口，边上耙齿伤及心脏。耙杆上，只有死者指纹。耙齿锋利。妻子说，做丈夫在和她吵架时不止次把它举在她头顶，威胁说要耙死她。

到现在仍未破案，戴维说，起先，重点怀疑对象是女方娘家人，但经过排查，所有直系亲属均有充分不在场证据。其他那些多年生活中和他们有过不愉快，都排查遍，就成悬案。

最玄，他们很快发现，这家人大儿子和何晓玮在个班，并且，初二下半年寒假中，曾经来过他家里。

学院人后来早回来，因为两位刑警还要到中学调查取证，不方便起。

戴维说中学班主任查过值班日志，他没有请假或者离开学校记录。毕业班是封闭管理。又询问他宿舍其他7个学生，没有人记得他那段时间夜不归宿。

没有人记得。

戴维说，就是因为这句话，让何晓玮可能受些委屈。具体情况戴维没有告诉。详细查阅那几天日记，没有多余话，就是记句“何晓玮数学课上睡梦中突然站起来喊：‘不是，不是，不是杀。’吓死们。”

记得何晓玮消失几天再次趴在课桌上后，他后面范明暄上课再也没有睡过觉，传说420宿舍同学和他们家长，先后找过戴维要求把何晓玮调出去，未果。

这些，们当时都不知道。只是从此，直到那天回宿舍取水杯，直没有长出过和何晓玮对视勇气。在帮他往宿舍门口移那些零碎钢板和他在身后喊时，心里是有点惊悸。直到今年二月八日晚上，零点三十九分，手机突然响起微信新消息提醒。当时在床上躺下，手机在单人床对面张简易沙发背上充电，连串响铃让不得不起身察看，点开班群对话框，满屏都是个穿着灰布长衫男人点燃鞭炮后又捂上耳朵动画表情，往上翻，直翻，直翻，直翻到顶，才看到是十三帧网页截屏，密密麻麻文字记载是某裁判文书网件抢劫杀人案。作案六起*杀四人罪犯申方金在家乡邯郸完成第三起*杀案后，辗转到徐州途中路过过桥庄，搭辆拉货卡车走到村边下车进村，当时看这家黑着灯入室想搜罗点盘缠，跳墙进门，还未等下手听到大门响，听到被害人在院里破口大骂，并打开院子里电灯，从西屋门边抄起那把钢耙，嘴里边不干不净地骂，边举着钢耙往门口走，高喊：今天弄不死你就不是个人！申犯以为已败露，隐身在门边，待被害人骂骂咧咧踢开门进屋，趁他不备申犯把夺过钢耙，脚把他踢回到院子里，没等他反应过来把钢耙夯进他左胸。

看完呆好久，直到凌晨三点多，才把前前后后事串联起来。然后喝个易拉罐装过期啤酒，数数那些表情，共百六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