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者不善，赶紧站起来恭敬些，说，是啊，面点房。
╳，啥面点房，那不
个意思吗？知道是谁不？
这是黑社会呀，脑子里转
几转，想不出咋搭话。
彭浪凑过来，说，敢问大哥，高姓大名？
黑大汉把只手搂在彭浪脖子后，说，这小兄弟会说话，是谁，不是谁，就混饭
。劝你们哈，改行吧，要不就退房，这行不好干。
啊哈哈哈，兄弟们猪叫般笑起来。感觉脸红，但还是故作镇定，口把串撸进嘴里，说，嗯，确实得补补。
嘁，接着装。彭浪把根羊肉串撸进肉夹馍里，说，不过啊，咋感觉们已经是中老年哪，你们觉没觉出来？
马纯点点头，说，嗯，有点。
王凡说，有个屁，叫啥，为赋新词强说愁。瞅，这身无长半短人，从没这些毛事儿，你们这是嘚瑟。
马纯又点点头，说，嗯，有点。
训练，手里没劲儿，好在人多，上午时间，也把四面墙磨得差不多。
们四个成雪人儿，满头满身灰屑。看快十二点，洗把脸，到外面张罗饭。还是买肉夹馍和豆浆。人两份。太累，得多吃点。
们正吃着呢，看到陈浩南歪歪扭扭进来。
彭浪说，浩子，你这是来赶饭啊。
陈浩南进来坐在纸板上，说，甭说，买错色号，不开心，上午也没哄好。
咋不好干，请赐教。彭浪说。
还咋不好干，黑大汉抬头往外扫眼，说，问得多新鲜哪，挣不着钱哪，能好干吗？嗯？能好干吗？你知道蒸馒头这利润多低吗？个馒头两分钱儿！你们这几个毛孩子，到时候自己个儿吃馒头都挣不出来。
哦，王凡
彭浪盯着马纯，说，你们有没有感觉到，原来，还以为林幸哲那是定要当官，现在看来，真不定，马子才是们中间最可能当官人，看没，山水不显哪，你们说，你们听得出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吗？能装着呢，能装人才能当官，是不是？
王凡说，人家这叫，沉——得——住——气。
马纯说，放屁，沉不住气，去抢银行呀？
吃完喝完，们竟然挤在几块纸箱板上睡觉。
们是被个黑胖中年大汉嚷醒，再准确点是骂醒。们几个先后坐起来，看到这个四十多岁黑脸男人，穿着黑色缩脚运动裤，牛仔外衣，双高筒黑牛皮鞋，光头，高扬起手腕上挂着串大木头珠子。见们醒，他又骂两句脏话，指着们说，听说你们要开馒头房？
唉，马纯长叹声，人和人，你说，咋比呀。说着朝天花板努嘴，人家这心想创业赚钱，咱这心想败家，同样是老婆，咋差距恁大呢，不行咱就换换吧。
向不爱说话马纯，把们都逗笑。
彭浪嫌陈浩南来晚，耽误干活，还害得大家寻思是不是在路上被撞，掉沟里，还是被打啥，彭浪说，弥补下吧，请们人五串羊肉串吧，和们隔着五六家，去吧。
陈浩南自知理亏，就出去兜包肉串儿回来。进屋先递根给，接过来，左看右看，黑乎乎。说这是啥？这是羊肉吗？
是羊腰子，专门给你点串，补补。陈浩南挤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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