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时并没有在心里给出否定详细理由。
但这个夜里,却拿它来比喻自己。
这是人生篡改和讽刺吗?
也许,以现在年纪,还没有能力由着记忆和窥探小径去构建母亲“离世之图”。相信原来祖母常挂在嘴边“寸年纪寸心”俗语。好多问题答案,就像时间藤蔓上结出果子,你得有耐心等你时间爬上岁月屋顶,开出绚烂智慧之花。
——该把这些看成岁月馈赠啊。
若刀刃,仿若阳光风雨,仿若颜色,将回忆之物反复剖解、取舍、漂染着色、条分缕析,随后语言和文字筛眼,又回将它们用人类文明形式和规范挑选和呈现——回忆这条漫长隧道啊,头是玫瑰花,另头,也许是头猛虎。
只是,好多年,“借斧头人”在心里直是个谜。直到那堂历史课,父亲离开家门那句话重新被打捞起来,受到什启示似,把它写在历史笔记上,下课像个认真学习好学生那样将荆老师拦在门口,说,荆老师,你知道借斧头人故事吗?
从前,有个人去向邻居借斧头,可是又担心邻居不肯借给他。于是他在前往邻居家路上直在胡思乱想,设想许多不借给他理由:如果他说自己正在用怎办?要是他说找不到怎办?如果他说坏不肯借给怎办?
这个人这样想着,有些生气,就想:邻里之间不是应该和睦相处互相帮助吗?撒谎故意不借不是人品低下吗?哼,假如他向借东西,可不会像他样小气,定会很高兴地借给他。
最后,这个人越想越生气,于是等到敲开邻居门后,他说不是要借斧头,而是张嘴,就气呼呼地说:呸!你这个小气鬼,留着你破斧头自己用吧,才不借呢!
也许,对某个年纪人来说,最有分量,就是潜伏在生命中这些“不懂”吧。
这样想着,听着窗外不知名鸟儿叫唤,听着风刮过窗前树枝,看着路灯透过帘缝搭在屋顶上只勺状影子,心里刚才对角落里那只蜘蛛气恼,也早不知消散到哪里去。是,不懂,是最有分量。此刻,它就像只秤砣,坠在背上,让轻易不会因细碎轻飘事坐起来,溜下床去。要安安稳稳地在床上伸展开十六七岁还在无限生长肢体,美美地睡个好觉,明天见岳长辉时,们将会心笑。
果然,们第二天上午在补习教室见面时,甚至没有笑,他见过来,侧过脸小声“嗨”声,把摊在面前连桌上课本和复习资料拢下,“嗯”声,算是招呼,也算是表示对他感谢吧,掏出课本和笔记放在桌面上。
们心里,已然明,昨日纠结,再也不是纠结。
姚曼老师在那天上午作文课上,为们分析解读意大利当代作家迪诺·布扎蒂《七层楼》。如果不是姚曼老师,敢说辈子都不会读到这样小说,也不会知
说完,他摔邻居家门后离开,弄得邻居莫名其妙。
荆老师给讲完,问,听懂这个小寓言意思吗?
摇摇头,看着荆老师抱着教案拐过墙角。想,母亲是那个借斧头人吗?
不!
当即否定自己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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