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
，梦里
直在考试，考英语、数学、物理，不是找不到笔就是涂不上卡，求助无门，急醒。
姐夫不知道什
时候回
，这时已经把饭摆好，满室饭香。掀开身上睡着后搭上条婴儿纱线毯，从沙发上爬起来，头重脚轻，睡前那种心酸还在，也仿佛有些明白姐姐“比完”三个字后面那些话。
但这是自己选路，这个成绩，满意，这门技术，也越来越喜欢。
抓起块大骨头使劲啃，满嘴流油。喝口肉汤，喷喷香，夹大筷子丝瓜，清甜无比，口又口，不会儿把肚子塞得满满当当，感觉生活又美好起来。
姐夫拿出几只杯子，倒上啤酒，说，们得喝杯，说着先向姐姐举起杯子，说，来，咱俩先敬你姐，这年多，对你
月后，们列队进入上海国家会展中心虹馆，看看右前方，身穿鲜红T恤戴维改平日里给们上课时绵羊状，雄赳赳气昂昂地甩着膀子大步向前，真是有种穿越感。
比赛过程高度紧张又极其繁复，赛后，们以各自组别全国第十名、第二十七名成绩回到学校。欢迎晚宴上，常玉生书记问们比赛时什感觉，戴维朝动动下巴，想想，还真不好说。常书记就说，直观地，简单地概括下嘛。看着墙上羽状花纹米黄色墙纸，脑子里片空白，到末，听到自己说出句话：就是按照平时训练步骤，再完成遍而已。
常书记点点头，重复遍话，端起酒杯，说，此言极是。
秦院长郑重敬戴维杯酒，祝贺之后面露遗憾之色。大意是这些年戴维付出与成绩，有目共睹，自愧弗如，只因身份问题无法到更重要岗位，也未能获得与成绩相符收入，说他与常玉生书记都认为，现有用人机制确实存在只以学历论英雄僵化之处，他们已经到人事和组织部门口头协调过，领导们非常支持他们想法。院里已经开会讨论，很快会以正式报告形式报到组织部门，精神就是在今后职称评审及职务提升工作中，把实际工作成绩作为最重要评价标准。与人事部门现在职称和职务评价体系中不相符情况，由学院向相关部门报批，在绩效工资中调济，职务提升由学院“人议”原则单独向人事、组织部门提出申请。
总之，秦院长说，今后在们学院，评价们工作只有个标准，就是以实际工作业绩论英雄。
戴维这回没有谦虚推让，而是同样郑重地回敬秦院长，表示感谢。戴维说，要代现下和将来各系和同样情况老师谢谢你，也代所有选择职业技能学校孩子们谢谢你，这不只是职务问题，也不只是收入问题，这是尊严。
看到常书记用力点下头，举起杯说，对，是尊严。让们为尊严干杯吧。
有些累，返校第三天下午，打车回家，扑在宽大沙发里，想起这大半年训练比赛，比赛训练，和做场大梦样，头晕。说，只想睡觉。
姐姐哄宝宝睡着放进婴儿车，坐到身边，理下后背衣服，说，比完——
虽猜不透姐姐未尽之意，但心却下子酸起来。种烟消云散虚空蓦地把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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