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打尽,全部杀死。事后,荀衍因功被封为刘侯。高幹见阴谋败露,于是乘曹操率兵攻打乌桓机会,公开起兵反叛。
高幹首先劫持上党太守,率兵拒守壶关口。壶关口又名壶口关,在今山西长治市东南壶口山下,因山川交错、地形如壶得名。曹操派乐进、李典率兵进讨,李典从正面展开进攻,乐进则从北道进入上党,迂回到高幹后面。高于受到前后夹击,于是后撤固守壶关城,双方形成对峙状态。
高幹反叛曹操,在并州、关中等地引起连锁反应。河内张晟自以无所归属,率兵万余人在崤山、渑池间大肆寇掠,并与荆州刘表勾结,弘农张琰起兵响应。河东郡掾卫固、中郎将范先等人又暗中与高幹通谋。曹操得知这情况后,对荀彧说:“关西诸将凭借着有利地形和手中武力,各有各打算,如果发兵征讨,必然发生变乱。现在张晟在崤山、渑池之间寇掠,南通刘表,卫固等人起而响应,担心这样下去将会产生严重后果。河东东、北两面靠山,西、南两面有黄河环绕,四面又不安宁,是个很重要地方。你能不能替物色位像萧何、寇恂那样能人去镇守?”
萧何辅佐刘邦,寇恂辅佐刘秀,都立有大功,为新王朝建立作出卓著贡献。曹操目前所需要,正是这样人物。荀彧明白曹操意思,回答说:“杜畿勇敢足可抵挡大难,智慧足可应付事变,不妨让他去试试。”
杜畿,字伯侯,京兆杜陵人。二十岁时,为郡功曹。后被举为孝廉,任汉中府丞。董卓乱后南避荆州,建安年间北还。杜畿到许都后找到侍中耿纪,两人畅谈终夜,刚好荀彧住在耿纪隔壁,听杜畿谈论,大为惊异。次日天明后,荀彧派人去找耿纪,说:“你家中有国士,你却不往上推荐,你是怎当侍中呢?”
荀彧即向曹操推荐杜畿,曹操任杜畿为司空司直,不久升任护羌校尉,使持节,兼任西平太守。这次曹操又接受荀彧推荐,当即任命杜畿为河东太守。杜畿经过艰难曲折来到河东,先用计稳住卫固、范先等人,在站稳脚跟后,突然带兵奔入军营固守。卫固等人与高幹、张晟联兵攻打,不能取胜,只得转而侵掠诸县。不久,曹操派议郎张既到关中征召马腾等人,乘机联兵对卫固等人发起进攻,大获全胜,高幹逃走,卫固、张琰等人被杀。此后,杜畿治理河东,奖励农桑,兴办学校,整饬武备,百姓日渐丰实,社会日趋安定,政绩十分突出,为曹操后来平定关中奠定良好基础。
再说攻打壶关城战斗,进展得并不顺利。为彻底解决高幹问题,曹操决定亲自带兵西征。建安十年(206)正月,曹操让崔琰辅佐长子曹丕留守邺城,自己率军踏上征程。当时正值天寒,部队须翻越太行山,行军异常艰苦。曹操触景生情,写下《苦寒行》诗:
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熊罴对蹲,虎豹夹路啼。溪谷少人民,雪落何霏霏。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心何怫郁,思欲东归。水深桥梁绝,中路正徘徊。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行行日已远,人马同时饥。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悲彼《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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