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建德和人,然抚养战士,杀身为国,破浮华交会之徒,计有余矣。
意思是,自己虽进不能对天下人民施行教化,退不能树立恩德让人们和睦团结,但打击那些专以浮华文辞谤议、彼此互相交结人,办法还是很多。这实际是对孔融提出警告,要他今后言行多加注意。孔融回曹操信,表示要同郗虑“修好如初”,并说将对曹操“苦言至意,终身诵之”。孔融降低调门,事情得以暂时平息。
年后,孔融重新被任命为太中大夫。但其本性不改,甚至变本加厉地同曹操作对。建安十三年(208),孔融当着孙权使者面诽谤曹操。曹操正准备以武力南征荆州,孔融却说“文德以来之”,要曹操施行礼乐教化以使南方敌人自动前来归顺。对于这些言论,曹操终于再也不能容忍。他起用郗虑为主管弹劾、纠察御史大夫,郗虑立即收集孔融些言行以“构成其罪”,并让路粹上表启奏,表文中说孔融“招合徒众,欲规不轨”,“谤讪朝廷”,“大逆不道,宜极重诛”。表章奏上,曹操立即下令将孔融逮捕处死。
孔融有男女两个孩子,男孩九岁,女孩七岁。当孔融被抓时,两人正下棋,竟然端坐不动。旁边有人问道:“父亲被抓而不起身,这是为什呢?”
回答说:“哪里见过巢毁而卵不破事情呢?”
意思是父亲死,他们肯定也是躲不过这劫。有人将这事报告曹操,曹操唯恐留下祸根,于是又下令将两个孩子也杀。两个孩子临刑时,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周围人看,无不为之感到悲痛。
孔融被杀后,些人或为之感到惋惜,或为之抱不平,时间议论纷纭。为缓和社会舆论,曹操又下令,宣示孔融罪状:
太中大夫孔融既伏其罪矣,然世人多采其虚名,少于核实,见融浮艳,好作变异,眩其诳诈,不复察其乱俗也。此州人说平原祢衡受传融论,以为父母与人无亲,譬若缻器,寄盛其中,又言若遭饥馑,而父不肖,宁赡活余人。融违天反道,败伦乱理,虽肆市朝,犹恨其晚。更以此事列上,宣示诸军将校掾属。皆使闻见。
令文不再提孔融“图谋不轨”事情,而只说他不讲孝道“败伦乱理”之言。汉末由于黄巾起义冲击,传统儒家思想削弱禁锢人心力量,孔融又是个喜欢放言高论人物,说过这样话是完全可能。但这并非孔融独创之意,在这之前,王充在《论衡·物势》中就已说过这样话:“夫天地合气,人偶自生也;犹夫妇合气,子则自生也。夫妇合气,非当时欲得生子,情欲动而合,合而生子矣。”但两汉标榜以孝治天下,其余风犹炽,孔融素来又以孝著称,这里公布其“不孝”罪状,显然是包含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意。孔融本来忠于汉室,杀他却以其“图谋不轨”为由,也包含着罗织罪名以击其要害用意,反映出曹操用心险恶面。
曹操杀掉孔融,实际是他“整齐风俗”斗争个继续,“破浮华交会之徒”,也就是要“整齐风俗”。孔融其人,颇善于交结士人,他被免职闲居在家时,每天宾客盈门,酒宴不断。他自己常感慨地说:“坐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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