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驻守巴、汉之间广石,刘备亲率
守汉中,自己匆匆忙忙率军北还,这不是他智慧不够,力量不足,而是由于他有内顾之忧。论夏侯渊和张郃才能谋略,还不如们将领,如果发兵前去征讨,是定能够获胜。攻占汉中后,们可广种粮,多积谷,等待北进机会。这样做,往最好处说,可以消灭曹操,辅佐汉室;退步说,也可以蚕食雍、凉二州,扩大地盘;至少也可以坚守险要,同敌人长期相持。这是个天赐良机,千万不能错过!”
刘备很赞赏法正意见,于是率领诸将进军汉中,法正随同前往,留诸葛亮驻守成都,负责补充兵员和供应军需。刘备进抵阳平关,夏侯渊率军抵御,双方形成对峙局面。
刘备在进兵汉中同时,派张飞、马超和吴兰等率兵入武都,屯下辨,牵制曹军,配合主力进攻汉中。曹操派曹洪前去抵敌。曹洪其人,贪财好色,曹操怕他因此误事,又派谋士辛毗和骑都尉曹休前去协助,并特地下道令:
昔高祖贪财好色,而良、平匡其过失,今佐治、文烈忧不轻矣。
“良、平”指张良、陈平。据《史记·高祖本纪》所载史事,当为张良、樊哙,张良为刘邦重要谋士,樊哙为刘邦重要将领。汉元年(前206)十月,刘邦攻破秦都咸阳后,打算住进秦宫,享有财宝宫女,樊哙、张良谏阻,刘邦于是封存财宝府库,还军霸上。曹操说辛毗(字佐治)、曹休(字文烈)肩上担子不轻,对他们寄予厚望。曹休是曹操族侄,颇有些才能,曹操曾当着众人夸奖说:“这是家千里马啊!”平时让他同曹丕来往,就像对待亲生子般。这次对曹休要求十分殷切,临行时对他说:“你名义上虽是参军,但实际上是军主帅。”曹洪得知曹操意图,凡事也都喜欢让曹休作主。
建安二十三年(218)三月,曹洪准备出击吴兰,刘备派张飞屯兵固山,声言要截断曹军退路。众人议论纷纷,不能决断。曹休说:“敌军如果真想截断们退路,就应当秘密行动。现在却先大肆张扬,说明他们并不是真想这样干。们应当乘他们兵力还没有集中起来机会,赶快进击吴兰。只要打败吴兰,张飞自然会退军。”
曹洪听从曹休意见,立即进军,果然大获全胜,杀吴兰部将任夔等人,吴兰本人逃走,结果在经过阴平时,被氐人强端杀死,将首级送给曹洪。张飞、马超见势不对,赶紧朝汉中方向逃走。
曹洪打胜仗后,大摆宴席庆贺,让女艺人穿着轻薄纱衣当众击鼓取乐,被武都太守杨阜严词制止。
刘备在阳平关,遇到夏侯渊、张郃和徐晃顽强抵抗,进展也不顺利。次,刘备派部将陈式率军去破坏马鸣阁栈道。栈道是种在悬崖绝壁上凿孔支架木桩、再铺上木板以供行走路,工程极为艰巨,形势极为险峻。马鸣阁栈道在今四川昭化县境内,如果遭到破坏,曹军内外联系就将被截断。徐晃及时率军前去护卫,打败陈式,不少敌军摔下山谷死亡。曹操得知徐晃守住栈道,十分高兴,特地给徐晃以假节待遇,并传令嘉奖:
此阁道,汉中之险要咽喉也。刘备欲断绝外内以取汉中,将军举克夺贼计,善之善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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