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面前,杨修打开杯盖就吃口,说:“曹公写这个‘合’字,是要们人吃口,这还有什可犹疑呢?”
则说,曹操曾从曹娥碑下路过,当时杨修也在场。(按:曹娥为会稽上虞人,年十四时,父溺死于江,不得尸,曹娥沿江号哭,昼夜不停,十七天后,投江而死。县长度尚悲悯其义,为她改葬立碑。后蔡邕到吴地避难,读碑文后,题“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个字。曹操、杨修生未曾南渡长江,此乃附会之谈。)曹操看见碑背上题有“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字,就问杨修:“你知道它意思吗?”杨修回答:“知道。”曹操忙说:“你不要说出来,等想想。”往前走三十里,曹操才说:“已经知道。”于是让杨修将他所知道答案另纸写下。杨修写是:“‘黄绢’,就是有色丝,合起来就是‘绝’字。‘幼妇’就是少女,‘少’和‘女’合起来就是‘妙’字。‘外孙’就是女儿儿子,合起来就是‘好’宇。‘齑臼’是用来捣辛辣东西,‘受’和‘辛’合起来就是‘辤’(辞)字。这八个字所说就是‘绝妙好辞’。”
曹操记下答案与杨修相同,但是在走三十里路后才想出来,于是感叹地对杨修说:“不如你聪明,竟然相差三十里!”
则说,官渡之战前,曹操准备行装后还剩下数十斛竹片,都只有几寸长。大家都说没什用,准备烧掉。曹操觉得可惜,想看看能派上什用场。想阵后,觉得可以用来做成盾牌。派人去问杨修,杨修应声而答,答案同曹操所想相同。大家都非常佩服杨修敏捷聪明。
此外,还有杨修预作答教传说。说杨修有事外出,怕这段时间曹操有事要问,就揣度曹操心思,预先作好答教,按次序放好,吩咐侍从说:“如果丞相有令传出,就按这个顺序回答。”过后曹操果然是按杨修估计先后次序询问。这样多次后,曹操奇怪杨修怎回答得这样快,派人前去调查,终于得知底细,从此开始忌恨杨修。还有杨修为曹植预作答教传说,与此如出辙,或两事本为事,但看来杨修做过这样事情是可以无疑。曹操在汉中将回师时,杨修过早破译“鸡肋”这个口令含义,自然也是要引起曹操不快。再露才扬己,有时甚至达到肆无忌惮地步,而且往往要让曹操为此付出“己不如人”代价,终于使曹操不能再容忍,这不能不是杨修被杀个重要原因,虽然这并非唯重要原因。史称曹操“持法峻刻,诸将有计画胜出己者,随以法诛之,及故人旧怨,亦皆无余”,虽只是极而言之,看来也并不是毫无根据。
总之,曹操因为忌刻而杀不少人,杀许多本来不应当杀,或本来可以不杀人。杀人手段也各式各样,有时是公开杀,有时是暗地杀,有时是借他人之手杀。杀人时,有时还痛哭流涕,但人照样得杀掉。人死后,有时还对死者家属表示下慰问。杨修被杀后,曹操遇见其父杨彪,用关切语气问:“您怎瘦得这厉害呢?”
杨彪回答:“惭愧没有金日那样先见之明,但样怀有老牛舐犊般情爱。”
金日是汉武帝臣子,武帝喜欢他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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