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溢着“壮心不已”积极进取精神。虽处于极端黑暗年代而能不断求索光明,虽身处分裂割据之境而能力争统前景,虽面对着重重困难而能奋斗拼搏,不仅揭露众多社会矛盾,而且能积极地谋求解决这些矛盾。曹操身处乱世,面对危难,也常常悲吟哀叹,其中也有己人生朝露之叹,但从总体看却没有对于人生厌倦和对于前途空幻之感,即使在那些基调较为感伤低沉作品中也往往包蕴着积极社会人生理想。《步出夏门行》中《观沧海》和《龟虽寿》更是高昂激越绝唱,《观沧海》用“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这无边大海壮阔景象展示壮阔胸怀,《龟虽寿》用“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表现自强不息、老当益壮豪迈气概,都足振奋人心,千百年来赢得人们广泛喜爱。这种奋进精神无疑包含着个人建功立业动机,但应当说在相当程度上也是对于积极社会人生理想追求,是为扫平割据、实现国家统而奋其志。这在人心思治、人心渴望统年代,是在定程度上体现着时代精神和社会发展趋向,是激励人们关注现实、干预现实、积极地变革现实股不可缺少精神力量。
曹操今存诗除《谣俗曲》(仅存残句)外,全为乐府诗。这充分说明,曹操重视从诗、骚特别是汉乐府民歌中吸取营养,也是其诗歌能够具有充实健旺现实主义精神个重要原因。曹操诗歌在基本精神上是承袭着“感于哀乐,缘事而发”汉乐府民歌,些诗写作还直接受到民歌启发,甚至直接从中脱胎出来。用乐府旧题写作作品,或多或少受到古辞影响和制约,在思想内容上保持着定程度联系,或主题比较接近,或情调彼此相通,或者兼而有之。现以《薤露行》和《蒿里行》为例。《薤露》古辞是:
薤上露,何易晞。露晞明朝更复落,人死去何时归!
《蒿里》古辞是:
蒿里谁家地,聚敛魂魄无贤愚。鬼伯何相催促,人命不得少踟蹰。
《乐府诗集》卷二十七《薤露》题解引崔豹《古今注》说:“《薤露》《蒿里》,并丧歌也。本出田横门人,横z.sha,门人伤之,为作悲歌。言人命奄忽,如薤上之露,易晞灭也。亦谓人死魂魄归于蒿里。至汉武帝时,李延年分为二曲,《薤露》送王公贵人,《蒿里》送士大夫庶人。使挽柩者歌之,亦谓挽歌。”可见,《薤露》《蒿里》原是两曲丧歌,充满悲凄之情是不言而喻。曹操拟作已不是丧歌,但其主旨是哀悼国家丧乱,这同古辞哀悼个人死亡仍有相通之处,其悲凄情调更是脉相承。在描写重点上,《薤露行》对皇室陵夷发出慨叹,《蒿里行》对人民死亡表示悲伤,同李延年以古辞《薤露》送王公贵人,《蒿里》送士大夫庶人也不无联系。故方东树在《昭昧詹言》中评论说:“此用乐府题,叙汉末时事。所以然者,以所咏丧亡之哀,足当挽歌也。而《薤露》哀君,《蒿里》哀臣,亦有次第。”
曹操诗歌在艺术形式上也接受汉乐府民歌深刻影响,其突出表现就是通俗。通俗首先表现在语言方面,钟嵘《诗品》说曹操诗歌“古直”,“古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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